她道,“還有這幾個閨女,我哪一天不擔心著你們,你們在外麵打工,我擔心你們在外麵過得不好,我這次來其實就是想看看你們姐妹倆,可是這個水華,隻是得了蘇四月一點好處,就已經不把你媽我放在眼裏了。”
說到這,周安英還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恨恨的道,“安邦的這件事情水華肯定也早知道了,可就是不跟我說,她de現在啥都不跟我說,而且看到我就有些煩躁的樣子,我在省城待幾天,就恨不得把我給趕回去……”
說到這,周安英心裏突然湧起了一陣悲涼,突然覺著自己說什麼都沒了意思。
她長長的歎了聲,搖著頭說,“難怪人家說,有兒有女,一生債,無女滿身輕,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們這幾個孩子,到老了你們來跟我討債,我都不知道我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說出這句話,周安英好似突然想到什麼對付顧安邦和趙彩玉了一般。
她抬頭看著兩人,然後幽幽的道,“反正,我今天把話就放在這了,要是安邦你不和趙彩玉斷了,我就死在這。”
周安英說完,做出一副要撞牆的模樣。
她的這一招,所有人都看習慣了,大家都隻是木然的看著,不相信她真會撞。
而顧安邦突然輕輕一笑,看著周安英,“媽,你要死嗎?行,那我就陪著你一起死,原本我都沒打算要這條命了,活在這個世界上實在太痛苦了。”
顧安邦說完,也不知道手裏什麼時候拿了一把水果刀,他沒有意思猶豫,直接拿著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劃過去。
在一旁四月早就注意到顧安邦的情緒不對,在顧安邦的刀尖要滑下去的時候,她一腳就準確的把顧安邦手裏的水果刀踢開了,然後喊了聲,“夠了,一個個都鬧夠了。”
四月的一聲喊倒是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原本鬧著要自殺的顧安邦和周安英都不做聲了,愣愣的盯著她。
四月收起水果刀,出聲道,“我不是顧家人,今天我就站在公道的立場上說一番話。”
她看著周安英,說到,“我相信,每個母親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隻是愛的方式有不一樣,你也是愛自己孩子的,隻是你愛的方式錯了,就事論事,大哥這件事情你的確也是處理錯了,大哥和大嫂他們都30歲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他願意做什麼,不願意做什麼,心裏也早就想好了,你勉強不了他,你真也不需要去勉強。”
“而作為母親,你應該就希望看到他們幸福,就事論事,就這件事情,其實不管大哥要不要和他嫂離婚,他的日子總是要過的,就算娶了下一個女人,大哥身體還是生不了孩子,那麼到時你打算怎麼辦呢?”
四月說的公道話,在周安英眼裏,就是在擠兌她,她怒著喊了聲,“蘇四月。”
不等她說完,四月的聲音也高了一個調,直接蓋住她的,“現在你是打算來跟我較勁嗎?你要跟我較勁的話,你就預備失去大哥這個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