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夜下過一場大雨,樹林內的泥地十分潮濕,陳絮和沈韻楨跟著報備的訓練者走進叢林,沒多久便聽見話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教官,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多了,不定那個女魔頭早就離開島了,鬼知道她在哪!”
“就是,赫教官,冤枉啊,她那麼大能耐,我們幾個能把她怎樣?”
隨著聲音逼近,陳絮看著眼前的場景,驟然感到慌亂。
除了還在話的三個訓練者以外,5隊和6隊的人渾身血跡地被吊在半空,陷入昏迷中。
而在這個地方旁邊不到五米的位置,正是喬楚惜掉下去的陷阱。
莫不是……赫教官已經發現了?
不可能,出口已經被封住了,除了他們幾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想到這,陳絮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瞪向話的幾名訓練者們,見到來人,他們立馬噤聲,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陳絮隱忍著情緒,沉聲問道,“赫教官,發生什麼事了?他們可是犯了什麼錯?”
赫旻日穿著一身黑色製服,手上的教鞭破損不堪,上麵沾滿了血漬,看樣子,他剛剛已經對那些人嚴刑逼供了一番,這下手得可真狠。
對於陳絮的問話,赫旻日並未作答,帽簷下,他的薄唇緊抿著,看不出情緒。
“你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赫教官抓了你們,總該有個理由吧?”
陳絮轉頭看向僅剩的三人,後者麵麵相覷,心虛地低下頭。
陳絮不耐煩地皺眉,音量提高了些,“啞巴了?沒聽到我的問話?”
“陳教官,赫教官他……他懷疑我們綁架了女魔頭……”
話還未完,陳絮出聲打斷,語氣滿是不可置信,“什麼?赫教官,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聽起來太荒謬了,你他們綁架了喬教官,有證據嗎?”
見赫旻日沒有反駁,陳絮冷聲,“沒有證據,就將我的人打成這樣,赫教官這是什麼意思?”
沈韻楨打量了會兒赫旻日的神情,隨即,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赫旻日和陳絮中間,她笑言,“好了,陳教官,我相信赫教官這麼做,自是有他的道理,赫教官,能請問下,你為何認為他們與喬教官的失蹤有關?”
赫旻日往右側緩步走去,手中的鞭子揚起,擊中某一塊凸起的石頭。
見狀,陳絮和沈韻楨皆是一怔,他竟然知道那裏是陷阱?
“赫教官……”
沈韻楨正要解釋,赫旻日收回鞭子,朝她們的方向走去。
“她不可能離開訓練島,我查了所有監控,除了這裏。”
總部和訓練場各地都設有監控,叢林裏裝置的監控很少,而喬楚惜最後消失的地方是這片叢林,自然能推斷出她還在這。
聽言,沈韻楨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推斷而已。
“教官,雖監控沒有拍到喬教官出入訓練島的畫麵,可我們大家都知道,喬教官的身手了得,誰知道,她是不是避開了監控範圍,特地從隱蔽的地方離開呢?島上各個地方,我們都搜尋過了,根本就沒有找到她,如果不是擅自離島,難不成,是死在島上某個角落了?”
得知赫旻日並未掌握證據,沈韻楨話的底氣更足了,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之色。
已經過去三了,她就不信,那個女人還能活下來,沈韻楨勾起唇角,暗自想著。
陳絮點頭應和,“沒錯,赫教官,此事,我看還是別過早下定論,現在距離比賽時間還有兩個月,我們應該把重心放在訓練上,喬教官的事,不如就交由沈教官負責,是死是活,到時自會給赫教官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