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要站起來,他慢慢地扶起她,看著她緩緩地活動了一下腿腳。
“還好,腿腳骨頭沒事。現在是什麼時候?哥哥。”
“昨上墳掃墓,現在應是第二的早上。”
他慢慢地回憶著,算計著這一個大陸的時辰曆法,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我們趕緊往回走吧!府上肯定著急得很。”
兩個人便相互攙扶著,沿著峽穀的道往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終於走出了峽穀,追隨著“吱呦吱呦”的木輪聲,穿過樹葉的密影,兩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拉著木柴的破牛車上。
車上坐著一個一身皂黑麻衣的農家漢子。
“大——哥——!能捎我們一段嗎?”
元浩亮起嗓子高喊起來。
“吱呦吱呦”的木輪聲戛然而止。
皂衣漢子跳下車來,轉過了一張黑燦燦的樸實無華的臉。看到兩人滿身的血汙泥跡,漢子黑白分明的雙目閃過兩道莫名的驚詫。
“上來吧!”
皂衣漢子嗡聲答道。
兩人坐上木板牛車,“吱呦吱呦”木輪聲又連綿不斷地旋響起來。
“兩位去哪?”漢子在前麵趕著車,頭也不回地問。
元浩急忙回答:
“虞城。請問大哥能否將我們倆送過去?我們送你十兩銀子作勞酬。”
“救急解憂,扶正抑邪,這都是俺祖傳的家訓。所以這勞酬無論多厚,俺也不會收。”
“隻是從這裏到都城有二十多裏路呢,加上來回得大半。俺娘一再頓促俺趕緊把金莢丹豆種上,再不種就要過季了。”
“俺已經答應她今種,如果再耽誤了,隻怕俺娘真生氣了。”
皂衣漢子自言自語地個不聽。
“大哥您家住哪裏?”元浩問。
“趙家峪,前麵轉過那個山頭就是。”
“這麼你也姓趙?”元浩又問。
“是的,俺村裏十之八九的人都姓趙。俺弟也在虞都城,他在雛鷹院學劍呢。”
到弟弟,他聲音中明顯揚起了無盡的自豪。
“你弟弟是不是叫趙劍城?”元浩喜問。
“你怎麼知道的?”漢子反問。
“我和哥哥也是雛鷹院的學員和弟子,趙劍城和我哥哥是最為要好的朋友了。”馨兒搶著回答。
“噢!這麼巧!”漢子驚道,“看來今又得辜負俺娘了。唉!明再給她種金莢丹豆吧!”
“如此那就有勞趙大哥了。”元浩坐在車子上拱了拱手,雖然前麵的漢子也看不見他。。
“俺叫趙大城。兩位怎麼這麼狼狽?傷得重不重?”
“別提了。我和妹妹掃墓歸來,被人打劫了,還好暫無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