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浩穿過月亮門來到後院自己的房間,徑直穿過客廳走入內間臥房。
一個叫香荷的杏黃衣衫侍女被秋伯喊了進來,就要為他解帶寬衣。他一個少年一下子害羞起來。
“我自己來!你去打些溫水,一會進來給我敷藥就行了。”
她出去後他便立即動手解下衣袍,隻留了一件短僅及膝的內裳褲,赤裸著上身趴在了床上。
“香荷你進來吧!”
“公子你後背沒有傷口啊?翻過身來讓我看看其他地方。”
他隻好翻過身來,仰麵對著年輕的侍女,頓時感覺到臉上開始發燙。
侍女香荷也是微紅著臉,先以青綢柔絹醮著溫水為他輕輕地擦洗了一遍側身、腹部和四肢上的傷口,然後才開始為他敷抹那些金創散的粉沫劑。
敷完了藥粉,取了一床幾乎是毫無重量的蠶絲錦被給他蓋上。他就讓香荷退了出去。
仰臉躺在了床上,靜靜地看著頭頂上的雕梁畫棟,總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閉上眼睛,凝神聚氣,可是內氣一聚到丹田之處就一泄無遺,試了幾次都是徒勞。
存不了真氣,運不了內功,好在他現在擁有清醒而活躍的神魂之力。
他雖然沒有辦法凝氣存氣,但是自己的神魂之力,仍然是這蒼茫大陸的普通修行者所無法比擬的。
機樞隻能夠感知三裏以內的空間了,還有些不甚清晰,所幸神微目還能辯晰出十米以內的微觀內理,細致入微,完全達到了明察秋毫的地步。
真是沒想到,的他命通,他以前從沒看上眼的雕蟲技,竟然這麼神奇!
借助於它,他的神魂潛入了身下的那棵龍骨古樹深處,竟然催活了龍骨樹的木靈,與它地下的根須進行了本能溝通,從而獲得了龍骨樹內澎湃的生命能量,不但治愈了自己的骨折髓斷,還開始修複起內髒的損傷來。
可惜丹田中的元根已死,丹田是修複不了了,但是脈管經絡,理論上應該還是能夠修複的。
應該再找一棵千年以上的生命力更為強大的古樹,用充足的時間來運轉他命通,看能不能催動出九象九轉神功的道輪,來修複經絡八脈……
對了,記得這後麵有個園子,好象叫作風宿園。園子裏就有一棵將近兩千歲的巨大古樹……
他這麼馬行空地睱想著,心底衍生著修行的希望。繼而又想到了這次背後劫殺他的人。
這劫殺的幕後主使和一年前給他下毒導致“走火入魔”的人,會不會是一夥人呢?很有可能。即使不是一夥人,這些人也肯定會有什麼聯係。
問題是,這些人為什麼要如此喪心病狂地謀害自己?
“秋伯!”元浩高聲喊道。
“來了!”脆聲應來的還是侍女香荷。
“剛才夫人過來了一趟,以為您睡著了,就沒進來打擾,帶著秋伯去了正廳。”
“哦!那你去正廳看看我娘在嗎?請她過來一趟。”
“是。香荷這就過去。”
不一會,容若公主就急急地走了進來。
“浩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容若公主著,坐在床邊,摸著他的臉關切地問。
“好多了,娘。我回來的消息,你還沒有報到刑律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