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三下五除二的將早飯吃完,因為他所有心思還在那份屍檢報告上,畢竟這種東西在吃飯之前看不太合適,所以他想速戰速決。
誰知葉法醫看他吃的這麼快,就笑著道,“吃飯太快對身體可不好,幹咱們這一行的本來就吃飯不規律,所以隻要吃飯就要吃些有營養的,而且還要細嚼慢咽,不要增加腸胃的負擔。”
本來都已經將最後一口飯爬了到嘴裏的袁牧野,一聽他這麼愣是忍著沒咽下去,他看著葉法醫那春風化雨的神情,就好像自己要是真把這口飯迅速咽下去就對不起他的諄諄教導一樣……結果袁牧野就被這最後一口飯給噎到了。
回到辦公室,袁牧野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那份屍檢報告,誰知在他看了一堆的專業術語後,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死因不明。這時他才想起剛剛和葉法醫分開的時候他的那句話,“如果報告裏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就來問我,我今上午一直都在解剖室。”
其實和這位性子柔和的葉法醫相比,袁牧野還是比較喜歡那個凡是都公事公辦的白法醫,有事事,沒事無話……多好啊!袁牧野的性子真是不喜歡和別人閑扯工作以外的事情。
可誰的人生又能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呢?於是袁牧野隻好拿著那份屍檢報告來到了解剖室的門口,認命的敲了敲門。
“門沒鎖,進來吧!”葉屺巍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袁牧野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具男性屍體躺在解剖台上,而葉屺巍的手裏正拿著一個血淋淋的肝髒在稱重,他一看進來的人是袁牧野,就笑道,“怎麼?報告哪裏寫的不清楚嗎?”
袁牧野忍著心裏的惡心,禮貌的笑笑,“報告寫的很清楚,我就是有幾個不明白的地方想向你請教一下。”
葉法醫這時隨手一指旁邊的椅子,“你先坐會兒,我得把手裏這點活兒幹完。這位老兄的報告六隊催著要,我必須要在中午之前完成。”
袁牧野一聽就在心裏暗暗心驚,難不成這個葉法醫都不用睡覺的嗎?昨晚上熬夜趕出白骨女屍的報告,今一早就要解剖六隊的那個情殺案……
葉屺巍見袁牧野的臉色有些吃驚,就笑著道,“沒事兒,我在給你送報告之前眯了一會兒,這會兒已經不困了。沒辦法,白法醫臨時有事回不來,你們四隊和六隊的這兩個案子正好撞到了一起,讓誰等都不合適。”
“要不我待會兒再來?”袁牧野雖然嘴上這麼,可卻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不用,你是想問被害人的死因吧?”葉屺巍用手背推了推眼鏡。
袁牧野點點頭,“就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判斷死因嗎?”
“真沒有,我們通常判斷一個人的死因都是通過人體組織的形態、皮膚肌肉上的創口還有各髒器受損程度等一係列的數據來定死因。可是這具屍體除了一副骨架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從現有的技術層麵上無法判斷其死因。我建議你們還是從確認屍體身份著手,隻有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才有可能查出她的死因。”葉屺巍完後又拿起了那個男性死者的心髒,“你看這位老兄,他的死因就很容易判斷,因為他這一身肉全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