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唐少峯臉上再現昔日的寵溺:“你知道嗎,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看著那張我朝思暮想的麵容,我隻覺得鼻子一酸,眼圈頓時滾燙。
唐少峯慢慢走近我,寬厚的胸膛,熟悉的氣息,還有那熱辣如火的激情,從前的一切像潮水一般真往我腦海裏湧,我真想撲進他的懷中,傾訴我這段日子的相思之苦。
可是,我的眼睛不經意瞥過他的胸膛,他今天穿了一件短袖的襯衣,領口的扣子敞開了三顆,隱隱露出裏麵健碩的胸肌。
還有一枚緊貼在心口的戒指!
我在朱迪安的胸口也看到過一枚。
就像一桶冰水從頭到腳把我澆個透心涼,女人,真傻個沒頭嗎?
“小雅。”
唐少峯張開雙臂,我冷笑著退後幾步:“唐總,已經喊‘哢’了,你還要演下去嗎?”
唐少峯眼底忽得掠過一絲陰影,這次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向著屋裏叫道:“丁移孟,走了!”
丁移孟從門後探出頭,看看我又看看唐少峯,似乎要說話,唐少峯臉色一沉:“我說走了!”
他趕緊吐吐舌頭跑出來,一溜煙的跑個沒影了。
陳輝一直躲在屋裏沒出來,直到我走出院門的時候,他才低喊了一聲:“陸清雅,我是真心愛萱萱的,請她原諒我好嗎?”
“自己說去!”
這次我和丁移孟坐在後排,一路上丁移孟試圖找我們倆個說話,可誰都不理他。
車子駛到萱萱家樓下,我拉著丁移孟剛要上樓,又轉過頭來:“唐先生,那張支票我已經撕掉了,你銷戶吧,謝謝你。”
唐少峯死死盯著我,眼神中透著濃濃的痛意,我開始不爭氣的心疼起來,可是!
我不會再傻下去。
“明天怎麼安排?”唐少峯還是開口了。
“我想去丁盛的葬禮!”我想到那些白色藥丸,把自己的懷疑告訴唐少峯:“用這個能不能證明丁思夢害死她父親?”
“不能!”唐少峯搖搖頭:“但能讓她害怕。”
“那有什麼用?”
“時間不早了,我老婆要回家查崗,明早我來接你們!”
唐少峯不再理睬我,油門一踩,走了。
我想笑,可是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他現在在意的是他的老婆,朱迪安!而我,早已經成了陌路人。
回到萱萱家,我把陳輝的話告訴她,然後往床上一躺,累,不想動。
可明天要去參加丁盛的葬禮,縱然不能揭露丁思夢殺人的事,但敲敲她,讓她收斂一些也是好的,我拿了遺囑。
從接過遺囑的那個時刻,我就沒看過遺囑的內容,現在我倒要看看,丁盛到底給丁移孟留了哪些產業。
一共是三家工廠,兩棟寫字樓,雖然這五家產業的總資產約在六百億左右,但在丁家所有的產業中,這五家算是規模最小的。
“丁先生啊丁先生,你可就丁移孟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就留下這麼一點的產業啊,你怕他不會打理公司和工廠,那不是還有我嗎?”
一邊念叨著一邊又仔細看那份遺囑。
遺囑寫得很簡單,除了這五家產業的名稱,資產,其餘就沒有什麼了。
“怎麼這麼少呢?”我有點不滿意,這麼一點的產業,我怎麼付唐少峯的傭金啊。
客廳裏飄來陣陣香氣,我的口水一下子湧出來,差點沒嗆到我。
我不記得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我隻知道萱萱向來沒有廚藝細胞的,今天這飯菜的味道如此香,那是我真的餓壞了。
吃飽喝足,天色已晚,我們三個洗過澡,也懶得出去,就在沙發上打鬧。
丁移孟這會徹底恢複小孩子的本色,玩得滿頭大汗也不願意停下來。
“孟孟,你今天說,丁思夢不想你參加葬禮是嗎?”
大家玩得累了,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我開始套丁移孟的話。
“嗯,那個竹竿怕我把他當秋千,所以我問什麼,他答什麼。”
萱萱的臉上立刻現出一片心疼,人肉秋千,那得多累得慌啊。
我暗自偷笑,應該把陳輝變成大蝦米的樣子拍下來給萱萱看。
很多時候,人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
“那你想不想參加呢?”
正玩得嗨得丁移孟突然就安靜下來,坐在那裏低著頭,半天沒有出聲。
我有些後悔的拍拍自己的嘴,去世的是他父親,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正疼他愛他的人,他再是小孩子,也懂得生離死別的痛苦,真是難為他了。
“我想我老爸。”丁移孟轉過頭,趴到我的懷裏:“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