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的寒風陣陣吹在她的臉頰上,可她的內心卻感覺不到寒冷,反倒有一種莫名的溫暖。
孤辭為什麼還要出現,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突然又折返回來?
其實初念不知道的事,孤辭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一直都在。
本就想看看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會不會讓她受了委屈。
結果還當真是不怎麼樣。
隻此一瞬,眾人跪地言:“孤神大人。”
這其中以司命為首的人,通通都跪了下來,醜宮的姑姑甚至整張臉極其的蒼白,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她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在九重妖塔麵前,孤辭就是這樣從他們的視線裏帶走了初念。
並且根本不知道把初念帶往何處,隻知道她原本渾身是傷,就算僥幸活了下來也一定會在重症病房裏躺上半個月。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初念不僅沒有在重症病房躺上半個月,甚至回來後傷全部愈合,根本就不需要治療。
她應該想到的,想到初念在孤辭那裏的特殊性。
即便北慕茶和喬橘兩個人再怎麼,她都應該冷靜下來想一想,初念為什麼可以如此的特殊。
亦或者,她既然已經如此的特殊。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之下,就不應該拿她開刀。
即便,她現在是花魂鑒最棘手的宿主,但凡宿主排行前幾名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帶來的威脅。
但是卻沒有人敢對她做什麼,今日的醜宮竟然先出了這個頭。
北慕茶感覺自己的心髒跳的異常的快,依稀記得上一次見到孤辭的時候,還是在花熙廣場。
那個叫做初念的宿主從靈魂實驗室頂樓掉下來的時候。
如今,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的時候他出現也是因為她,第二次的時候他出現還是因為她。
不,更準確一點來應該是第三次。
在九重妖塔的那一次她並不在,但是按照喬橘的法她也應該知道。
那個時候,孤辭也是為了初念才出現。
如今……
更是直接。
所有人都要跪拜這個地獄盟盟主,甚至包括掌管花魂令的司命見到孤辭都需要立即跪地。
可初念卻沒有……
其實她知道自己應該要跪下,隻不過孤辭已經很快的來到她身邊,然後穩穩的在她身邊站住。
他目光幽幽,斂著眸看著麵前的北慕茶,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道:“嗯?她憑什麼要同意?”
北慕茶低著頭,想要什麼,卻如同無數句話卡在喉嚨口一般,一句都不出來。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孤辭與她話的場景。她甚至不奢求是什麼溫柔,甚至冷漠都可以。
可如今,他卻是因為一個隻有5000積分的宿主,質問她。
仿佛那個人才是他寵著的人,才是高高在上站在他身邊的人。
可是憑什麼,她初念憑什麼?
她努力過嗎?她甚至連通過宿主考核都沒有經曆任何的努力,她憑什麼能夠站在他身邊。
“我……”北慕茶深吸一口氣,深深的低著頭道:“請孤神大人恕罪。”
“你如果連我問的問題都聽不明白的話,這個宿主也不必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