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雎眼睛一亮,笑道:“大王,此事可成,如今齊國將水師調走,那就無法控製濮水,民船用來作戰可能有所不足,但用來渡河卻是完全可用。”
“現在齊國之所以能抵抗我們聯軍,就是因為拒河而守,一旦齊國守不住濮水,那麼此戰大局已定。”
熊槐道:“好,傳寡人之令,征集江淮之間的民船,另派人聯合魏國向越國求援,越國身為盟主,不能隻喊一個大而空的口號就完事,這種事情上越國必須出一份力。”
陳軫應道:“唯。”
向魏國送船事情安排後,眾人頓時輕鬆起來。
熊槐用手捏著自己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岸方向的秦軍大營,問道:“兩位賢卿,如今天下的大勢已經明朗,齊國戰敗後,我們怎麼處理秦韓兩國。”
昭雎答道:“大王,齊國戰敗後,如果韓國已經沒有背叛秦國,那麼我們聯合趙魏兩國,西向進攻秦韓。韓國麵對三國的逼迫,隻有背叛秦國一條路。”
“但是秦國這邊,一旦秦國閉關自守,那麼我們很難削弱秦國。”
陳軫讚同道:“大王,秦國那邊因為地勢緣故,攻破函穀關和武關可能性很低,如果要削弱秦國,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義渠,兩麵夾擊秦國。”
熊槐搖了搖頭,對於陳軫和昭雎的回答都不太滿意。
無論是攻打秦國函穀關還是武關,都不是上策,損失太大而且難見功效,就是楚國自己也不願幹這種事,三晉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不會全心全意攻打堅固無比的秦關的。
至於義渠,牽製秦國尚可,用義渠削弱秦國,幾乎不可能,公孫衍已經試過了。
要是義渠被秦國滅掉了,那麼對其他國家而言,實在是一件莫大的損失。
秦國一加一減,憑空多出二十萬兵力。
熊槐想了想問道:“目前削弱秦國較難,那麼有沒有可能,利用武關函穀關以及河水,將秦國這頭猛虎關進籠子裏。”
“就跟以前蘇秦幹的一樣,不,要比蘇秦還要更進一步,不是讓秦國不敢揮師東向,而是讓秦國根本出不來,隻能呆在關中。”
昭雎想了想道:“大王,此事可以一試,除了將各國兵力彙聚在一起強行進攻函穀關的方法外,還有另一種攻擊秦國的辦法,那就是我們和三晉分兵,各打各的。”
“我們楚國兵圍於中牽製秦國,然後讓三晉進攻秦國的河東地區。”
“秦國奪回被三晉攻占的河西地,不過才二十幾年,攻取三晉的河東部分地區,也隻是這十幾年的事情,若是三晉齊心攻打河東地,秦國在被我楚國牽製的情況下,必然難以抵抗三晉的圍攻。”
“隻要趙國奪回十幾年前被秦國攻取的離石和藺地,魏國奪回汾陰和陝地,那麼秦國的勢力就會縮回河西。然後趙魏兩國拒河而守,順著河水築長城,那麼秦國將會重新被壓製回河西之地,隻能龜縮在函穀關之內。”
“要是我們再慫恿魏國奪回河水西岸的少梁,那麼秦國必定會死保少梁,無論誰勝誰負,秦魏兩國都將兩敗俱傷。”
昭雎看了看楚王,遲疑道:“隻是這樣一來,就是我們楚國在壯大趙魏兩國,魏國本來就是霸主遺業,若是東麵從齊國獲取土地,西麵與秦國拒河而守,南麵與我們楚國結盟,一旦給了魏國休養的時間,恐怕魏國的實力將會很快恢複,重新盤踞關東,到時又是一個極其強大的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