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葉糾結的看了他半,還是決定不能把遇見卿歌的事情抖出去,畢竟他自己都避著人才會去那裏。
“真的沒什麼,在這裏我還能幹什麼?就是找藥耽擱了一下,你以為你的情況很樂觀?”
蓮葉板著臉拿來她帶回來的藥,不由分的掐著月那張好看的臉就灌了進去,差點嗆到他。
蓮葉一氣嗬成的灌完藥,雙手叉腰,下巴衝著窗外一抬,“不用強你就不聽話,你看看外麵,你覺得你還能有多久的清醒?少廢話,躺下睡覺,有什麼事晚上再。”
月坐在床邊迷茫的看了一眼窗外,神思已經開始一點點變成漿糊了,他迷迷糊糊的想:啊果然沒錯,亮了……
他感覺自己被蓮葉按回床上躺好,又感覺自己身上蓋了床被子,隔絕了清晨的寒氣。
由於昨的副作用發生的太過於猛烈,令他心有餘悸,這會一迷糊,竟然又意外的感覺到針紮一般綿密的痛苦,伴隨著衣服漸漸濡濕的感覺,讓他一時之間有點迷惑,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於是趁著還能看清東西,他又掙紮著探起上半身,拉開被子看著自己的衣裳。
沒有令他害怕的一片浸透了血的慘烈場麵,多多少少讓他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你怎麼又起來了!?我的藥這麼有用,現在你還沒睡過去?”蓮葉一臉震驚。
“沒……沒事。”其實月已經開始頭昏腦脹了,整個人往後一倒,栽在床上。
“哎……你沒事吧……”蓮葉看他這麼一倒,嚇得以為他怎麼了,結果過去才發現他睡著了,才鬆了口氣。
那隻白兔,也被她放在床裏的角落。
蓮葉又在屋裏守了半,眼看著月的氣息一點點的變的微弱,最終消失,臉色也由紅潤變得青白,她的心還是猝不及防的抖了一下。
雖然知道月在太陽落山以後會醒過來,可是她還是本能般的按了下他的手腕,在觸及到那片冰涼的時候,還有點難過。
畢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坦然的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眼前慢慢“死”去。
不過還好……還好,他這次沒有像昨那樣七竅流血弄的慘兮兮的。
這樣便好了,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走吧,一定是的。
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夏日的暑熱隨著落葉的飄下而變得輕了起來,月身上那玉髓金盞的副作用被控製的很好,他仍舊還是會看著晨光熹微,呼吸慢慢的淡下去,也會踩著夕陽的尾巴幽幽轉醒。
隻是有些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清晰起來,比如靈月。
在第一場秋雨落下的時候,距離那次生機之術的儀式已經過了兩月有餘,短短六十,夏日花火被秋涼點透,一切都在變,就隻有她沒變,還是一隻兔子的樣子。
到了這個時候,靈月終於也沒有再堅持,確定生機之術,是真的失敗了。
既然接受了失敗的既定事實,她也就不再糾結,轉而開始專心為月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