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一下抬起頭,“什麼問題?”
蘇玉猶豫了一下,確認似的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卿歌:“……慕情。”
蘇玉鬆了口氣,他醒的,那就是沒發現了。
“如果今不是我。”蘇玉緩慢地道:“換作另一位舞姬,您知道您這個樣子,已經足以讓人淪陷了麼。”
她聲音壓的很輕,最後幾個字像是滾燙的火星,一路點燃了所有的理智。
卿歌還是那樣看著她,好半沒話,他臉上淡定的表情毫無破綻,似乎根本沒有為蘇玉的這些話而動容。
“嗯?這算不算隱私問題?”蘇玉見他不回答,心沉了一半下去。
“那你呢,你淪陷了麼?”就在蘇玉要放棄的時候,卿歌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本來一直就不怎麼堅定的蘇玉這下幾乎是全線崩塌了,她往後退了一步,要扶著桌子才能站穩不讓自己摔倒。
“現在不是在問我,是在問你啊。”蘇玉笑的有些勉強,卻總是被那雙寶石般的一雙碧眸吸引過去。
卿歌忽然笑了下,逗她一般的沒有再追著她要答案,“淪陷,所以呢。”
“陛下真的這麼喜歡勾引人嗎?”被他反複無常的態度弄的有些窩火的蘇玉,一下用了一個很不敬的詞。
“勾引?”卿歌聽到這詞感覺還有點新鮮,無奈的笑了笑,“你到底想問什麼。”
“這就是隱私問題了,今日不管是我,或是別的什麼人,陛下喜歡,就要帶回去,是這個意思嗎?”蘇玉脫口而出,完才發現簡直太失禮了,“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玉覺得自己太差勁了,她現在有什麼立場去問這些呢?不光是現在沒有,就算沒有偽裝,她一樣沒有立場去問卿歌這些,當初走,當她死聊是她。
卿歌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有些探究的看了她半晌,才問道,“這就是你想問的?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在乎這種問題?”
蘇玉今麵子裏子是都快掉幹淨了,還有比這更丟臉的嗎?還真櫻
蘇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話了:“也不是,就是先前聽陛下是長情之人,我想,陛下絕對不是那種毫無原則就亂撩的人……”
完她就很想咬自己舌頭了,這都什麼跟什麼玩意兒?
卿歌簡直哭笑不得:“原來我在你們心中是這樣的?真是謝謝你們給我扣的大帽子啊。”
蘇玉愣了下,反應過來以後便是從心底漫起的冰涼。
他承認了,這算承認了對不對?今如果不是她,淪陷的不管是誰,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什麼妃。
“可是,長情有什麼用啊。”卿歌忽然道,“她不要我了啊。”
最後這句話的很輕,可是蘇玉還是聽到了,不僅聽到了,聽到的瞬間就麻了心髒,麻完了痛,就像被人打了幾拳似的。痛到窒息。
“你……什麼?”蘇玉難以置信的看過去,發現卿歌坐在那,也沒了先前逗她的時候的那樣促狹的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