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千澈的手快要碰到宋時月的瞬間,一雙手橫空插過來,伸手攬了宋時月的腰肢,把她抱進懷裏。
“你這是做什麼?”看著空空如也的臂彎,江千澈原本溫柔的麵孔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沉。
慕沉晞伸手在宋時月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眸光清冷一片:“她喝醉了,我自然要送她去休息。”
江千澈麵色一變,伸出手來,攔住慕沉晞,語氣有些緊張:“慕總,強人所難,不是您這樣的人能做得出來的吧?何況,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被人撞見了總是不太好。”
宋時月跟慕沉晞的事情,他好歹是在網上看到過一些的,因此,麵對慕沉晞,他有種本能的敵視感。
慕沉晞看了眼懷裏已經醉得隻知道傻笑的女人,唇角勾了勾,對身後的章灝說道:“眼前的這位先生,看來跟你家少夫人關係匪淺,你先跟他普及一下,我跟你家少夫人的關係,再給他講解一下,為何我要帶你家少夫人離開。”
慕沉晞話音剛落,江千澈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慕總,時月跟你已經離婚了,你這樣纏著她,有意思麼?況且,她根本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把她帶走?”
纏著她?
慕沉晞眸光一下子變得深邃起來,眉毛微微動了兩下,有些諷刺的笑著:“你以為你是誰,竟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
如果不是章灝幫他留意,他恐怕都不會知道,一年前,宋時月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叫做江千澈的男人。
江千澈是誰?雲城第二首富——江家次子,宋時月母親在世時,江宋兩家指給她的小未婚夫。
真是可笑,江家跟宋家,無視他當初的話,在一年前,還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關鍵是,身邊忽然多了兩個人,她竟然全無防備,尤其是對這個叫做江千澈的男人!
半年前的那封電子郵件,他至今還存在郵箱裏,她給他寄回來的那封毫無誠意的離婚協議書,還被他鎖在辦公室的櫃子裏。
而如今,她親密的叫著別的男人“千澈”。
臉上升起慍怒,慕沉晞一個公主抱,把宋時月抱在懷裏,轉身朝門外走。
江千澈驚訝又憤怒的看著慕沉晞的背影,腳步一動,追了上去。
“千澈哥哥……”一隻小手及時抓住他的衣角。
江千澈回頭看去,就見宋溫熙睜著大眼睛,閃爍著淚光,失望的看著他。
視線落在宋溫熙白嫩的小手上,江千澈臉色好了些許,卻固執的拉開宋溫熙的手,朝門口大步走出去。
寒玉跟章灝對視了一眼,撇下宋溫熙,也跟了出去。
夜色下,海灘越發的熱鬧了,篝火晚會在火熱的進行,海風帶著鹹濕的味道撲麵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江千澈踩著柔軟的細沙,追到慕沉晞的車邊。
“慕總,您今夜不能帶她走!就算要帶她走,也得由她自願才行!”看著慕沉晞懷裏醉意朦朧的宋時月,江千澈十分不放心。
誰都知道,兩年前傳言宋時月死後,慕沉晞就深居簡出,埋頭工作,今夜,宋時月回到他身邊,隻要是正常男人,都不會放過她。
不!宋時月注定會成為他的人,誰都不可以碰她!
慕沉晞危險的眯起眼眸,他哪裏看不出來,江千澈的心思?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慕沉晞伸手勾起宋時月的下巴,令她看著自己,魅惑至極的問道:“宋時月,告訴他,我是誰,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宋時月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抱緊慕沉晞的腰,聲音有些怪異:“慕沉晞,你是慕沉晞……”
慕沉晞微微一笑,再不理會江千澈,抱了宋時月上車,吩咐章灝開車,揚長而去。
寒玉走到江千澈身邊,跟他打了招呼,取了宋時月的車,自顧自的回了酒店。
江千澈獨自站在夜色下,吹著海風,心裏簡直矛盾到了極點。
兩年多前,他從國外留學歸來,得到宋時月結婚生子、最後自殺的消息,把自己關在家裏頹敗了一段時間,然後決定逐步接手家族的生意。
直到一年前,他去國外出差,忽然從一個高端酒銷售商那兒聽到宋時月的名字。
他籌謀著,一步步接近她,最後卻得知,她竟然失憶了,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了……
手指一根根收進掌心,江千澈麵無表情的看著平靜的海麵。
宋溫熙站在江千澈身後,靜靜的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她就在這裏啊,可是千澈哥哥為什麼總是看不到她?難道他眼裏隻有宋時月嗎?
吩咐章灝把車開到宋時月在海城暫住的酒店,慕沉晞從宋時月的包裏拿出房卡,招搖的抱著她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