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很快就砍伐了十幾大樹,收集好了木材,然後又在林中采集了十幾根爬山藤,不一會就搭建起了一個上窄下寬的梯形木屋。葉黎從不同的角度用力推壓了幾下,木屋沒有鬆動的地方,看來就算今晚是狂風暴雨,也不會有大礙了。
葉黎在屋內燃起一簇的篝火,同時備留了幾捆幹柴,然後盤腿而坐,拿出地圖,開始規劃起明的行程。
此時,屋外已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嘩啦啦的落在這山林之間,對葉黎來,這就是大自然的聲音,雖雜亂無章,但每每靜心感受,仿佛也是一曲耐聽的歌謠。
突然,這自然的歌謠之中夾雜了一些其他的聲音,葉黎凝神傾聽,是腳步聲,是有人在泥濘山路間奔跑的腳步聲,而且似乎那人正朝著木屋跑來。
沒想到這偏僻的山林裏居然還有其他人,葉黎探出腦袋,“喂!快過來,這裏可以躲雨!”在昏暗的夜色中,葉黎看到大約一百米開外,一個苗條的身影,雙手提著褲子,正一扭一扭的朝他跑來。
突然,人影一倒,傳來一聲刺耳尖叫,“啊!!!”
葉黎頓時竄身而出,衝向那條人影,顧不得細看,雙手將那人攔腰抱起,葉黎隻覺手上傳來一股溫軟的觸感,但此刻顧不得多想,葉黎大步衝向木屋。
葉黎突然感到懷中的身軀一僵,懷裏的人突然發出了更大的尖叫,“啊!!!!!快放開我,你個登徒子!!!”邊叫邊拿拳頭錘著葉黎的胸口。
葉黎愣了一下,心想,這咋回事,難道這人喜歡躺在這條泥濘的山路上?看來程叔的沒錯,外麵的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切不能以己之心來猜度別人。但如果就這樣放下此人似乎也不太合適,還是先回到木屋再吧。
於是葉黎不管懷中的人如何叫喊,他反而抱的更緊,生怕那人不心掉下去。
突然,懷裏的人不叫了,也不打了,葉黎正奇怪間。那人卻哇哇大哭了起來,那哭聲,直叫地黯然失色,充滿了委屈與無助。
葉黎從未聽過如此淒慘的哭聲,竟略感手足無措,隻能出聲安慰道:“別怕,馬上就到屋子了。”
懷裏的那人一聽這話,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頓時哭的更加響亮,就差震破葉黎的耳膜了。
然而一頭霧水,滿頭是包的葉黎隻能提速,隻想趕緊回到屋內,借助火光看清這人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
終於,兩人狼狽不堪的回到了屋裏,葉黎心翼翼的放下懷中的人,一抹臉上的雨水,定睛看去。
隻見一個約摸十來歲的女孩,比葉黎矮半個腦袋,本來一身粉色的長裙也弄的滿是泥水,的臉蛋兒也變成了個大花貓。此時,這女孩雙手緊緊的護住胸口,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充滿警惕與無助的盯著葉黎,一看葉黎也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女孩嚇又是“啊”的一聲,尖叫著後退。
葉黎歪了歪腦袋,真是滿頭問號。原來人也有如此難以理喻的類別嗎,內心感歎道,果然下之大,無奇不有,真是造物之神奇啊。
但眼前此人正是葉黎出山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於是他又開心了起來,笑道:“你好,我叫葉黎,樹葉的葉,黎明的黎,你呢?”這是程叔以前教他與生人打招呼的方式,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別怕,我沒有惡意。”
女孩不斷打量著葉黎,沒有發生她胡思亂想的場景,也沒有感受這個男孩有絲毫危險的氣息,女孩終於漸漸平複了下來,然後用著審問犯人般的語氣問道:“喂!你什麼人啊?荒郊野嶺的,你一個人在這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哼!”
葉黎目瞪口呆,啥?我好心救她回來避雨,被罵被打被雨淋也就算了,我咋就不是好人了呢?
看著葉黎那愣愣的傻樣,少女噗嗤笑出聲來,心裏卻暫時認定了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是壞人,“好啦,跟你開玩笑的。看你那傻樣,你有清水麼,我想洗洗臉。”
葉黎拿出竹筒,掀開竹蓋,裏麵的清水已經不多了,“這裏還有一點,但你先喝一些再洗臉,不然晚上口渴了就沒水喝了。”葉黎將竹筒遞給女孩,女孩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才輕輕的喝了起來,然後用剩餘的水洗淨臉上的泥水。
葉黎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這個少女,一對柳葉細眉,一雙靈動的大眼,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略顯嬰兒肥的臉蛋。葉黎雖未見過其他人,但也覺得看著挺舒服的,於是真心誇讚道:“你長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