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問:“怎樣你才能開心?”
她想盡辦法折磨他,他想盡辦法讓她開心一點。
顧清澄抱住他,安靜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出心底這一刻的溫暖,隻是:“我以為你更在乎我居然敢去酒吧,齊琛,今晚,你讓我很意外。”
今晚,你讓我很意外。
我的心,好像忘了很多很多讓我不開心的東西,卻記起了一點點被在意的快樂和幸福……
隻是一點點,就差點讓我的城丟盔卸甲。
你很神奇。她閉上眼睛,輕輕:“你很神奇……”
負麵因你,積極因你,你,很神奇。
他默不作聲捂住不適的胃,深深看著這張平和的臉,很久沒有看到了,不想在這一刻抽離,盡量語調正常的問:“那你去酒吧幹了什麼?”
“我不告訴你……”她回答幹脆,睜開的眼眸難得真心彎起,美麗的在笑。
而她眼眸裏的身影,卻慢慢的倒了下來。
顧清澄從來沒有想過,齊琛會倒下。
她不相信。
她搖晃身上男人,聲音幹澀如硬擠:“齊琛,齊……琛……”
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
她盯著頭上的花板,眼神呆滯,感到頭劇痛。
有什麼在硬生生的撕扯著她……她知道那是什麼。
在最後的時間裏,她在他身上摸索到他的行動電話,打給了趙章,完情況以後掛斷,流著汗抱住了這個男人。
“這段時間很辛苦吧?”用袖子擦男人頭上衍生的細汗,手覆蓋在他的大掌,跟著他一起蓋著胃。“這裏,是不是被我氣疼的?”
“雖然你順著我,寵著我,但是我知道,這隻是你對付我的方法而已,就像我每一次惹到你生氣就立刻投懷送抱裝委屈一樣,你看,我們這兩個人啊,都有各自對付對方的得效方案。”
“有哪一對情侶,戀愛談成了我們這樣?!齊琛,我要走了,我輸了。”
輸在了明知道你的柔情隻是權衡利弊,仍然動了心,輸在了這次居然被你的一次倒下就動搖了……最後,輸在了你的狠絕上。
她一走,他勢必會幫助顧夏尋找記憶,治愈顧夏,意思就是,她顧清澄可能這一走不是離開,而是消失。
“會不舍嗎?”顧清澄痛苦的強撐眼皮望著他,“可惜你從來隻是把我當作一個人格看,再見,齊琛……”
兩秒不到,顧清澄同樣全無意識地倒在了齊琛的身上。
因為忍痛,手掌心已被掐的滿是血痕。
安靜的房間裏,溫暖如春,床上的兩個人隻是像抱在一起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因素,如果真那樣單純,該有多好。
趙章疾馳在馬路上,未知讓他不安的蹙緊了眉峰,明明今晚離開的時候齊琛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在幾個時後出現意外昏迷?!
前方的黑暗被路燈照亮,趙章拐了個彎停在了庭府門口,薄唇抿緊,顧清澄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顧夏要回來了是不是?!
如果是這樣,真的很好……
想著他下了車,對門衛:“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