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為什麼就能接受我不在你身邊了?”她問他。
“你的幸福,最重要。”齊琛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在意起她的幸福,而不是一味的霸權,她幸福隻能他給,隻有他給的了……
有些失敗,你必須承認。
在這段感情,其實變懦弱的人,是他。
她反而,比他大膽多。
如她當初,一口對他提出跟隨他回來,她比他更不怕,不是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怕,而是她勇敢,所以追隨。
他輕描淡寫的:你的幸福,最重要。
他不是在故意感動她,不是在故意誘惑她,他是真的這樣想,從來沒有這一刻,她如此懂他,所以情緒也從未有過的強烈。
有時候,顧夏一點也不知道,愛上這個男人,到底是錯,還是對……
但不論錯對,她都不想退,不想再退,現在,就是最適合的時機。
“我的決定是,齊琛,”她從他的嘴裏拿走了香煙,把它隨手扔進了熱酒裏,她姿態凜冽,在進軍,“請你不要那麼快就決定我們的結局,至少,請幫我找回我的記憶,然後我們再商量結局。”
“另外……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我能夠吻你麼?”齊琛冷不丁問。
仿佛前塵都遠去,他們真的已經隨著她話落,重新確立起點。
“可以。”顧夏驀然心動,揚唇一笑,目光清澈到底。
他把她抱在懷裏,薄唇抵著她額,沒有任何欲/念的親吻了一下,然後:“我怎麼那麼喜歡今的你……還好我見了。”
還好,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顧夏微微一笑,有些羞澀,轉頭扯了扯他的衣角,對上他深邃的雙眸道:“我不要你一大段話剖析自己,我知道你做不來這個,但是,你看我了那麼多,才推翻你的一根筋,把我抱進懷裏,齊先生,你是商人,你應該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K……他的女人絕對是個惡魔。
他勾起她精巧的下巴,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才發現自己的女人看起來簡單,其實大智若愚,動起腦子來一點也不含糊。
她是有備而來。
一來不是:我們和好吧,也不是我有你的孩子,更不是去指控他的一切,發泄情緒,而是抑揚頓挫的走了一條最完美的迂回之路,讓他不知不覺跟著她走。
就這樣把絕路走通。
“女人。”齊琛緩緩喊。
“啊?”無辜的語氣又含點期待。
“如果把你放在古代,你一定是個蠱惑君王,禍國殃民的寵妃。”
顧夏困惑:“我有那麼大本事?”
齊琛輕笑,一瞬透徹如水,以柔克剛,一瞬迷笨如兔,半明半蠢,不愧是,殷厲教出來的人。
“你要什麼回報?”嗬好像他欠了她……他也的確欠了她。
是誰過,男人如果在感情裏犯了罪,那麼這輩子都比他對麵的女人矮半截。
他對她,已無計可施。
她認真的開口,情緒低沉,“齊琛,你答應我,你不要再對我撒謊了,好不好?我已經不指望你毫不掩飾如一張白紙,你壓根就不是普通的男人,你不是一張白紙,也不擅長做一張白紙。我隻請求你,在與我對話的時候,不要夾雜一個不實的字眼,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