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毛慶放下經書,豁然一笑,男神來了啊!
而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情人的時光,她不去打擾。
雖想見男神,而不去打擾,她毛慶也算做了回君子了吧?
哈哈哈!
顧清澄聽著自己匆忙的腳步聲穿過佛殿,奔赴門口的人時,太陽穴隱隱作痛,一幅畫麵突兀出現。
一個女孩子,穿著深藍色睡袍,也在往外跑。
顧清澄在見到門口的黑色轎車後刹住了腳。
腦海裏的人也同時刹住了腳,她麵前也是同一輛黑色轎車。
那是……顧夏。
顧清澄失神地打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同一個軀體,當初想的是齊琛,現在為記憶而恍惚,而坐在她們旁邊的人,都是齊琛,某個程度上場景巧妙地重疊上了。
行動快於思考,顧清澄傾身埋進了他的懷,“我好想你。”
完,一抹滾燙的淚珠也滑落眼尾。
他沒有看她,也沒有推走她,伸手,指腹精準地拂去那滴淚珠。
亮屏的手機被握在他右掌心裏,落下的食指冷冰冰地按了鍵。
傷人的對白重複上演,這一次,他讓她作了陪。
聽到藍帥挑釁聲的那一刻,顧清澄張了張嘴,欲辨忘言,心痛欲裂。
“齊琛,是走前的那一晚,我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我一別過頭就能吻上她的距離。”
“不要現在就難受了……我相信一句話,當一個人能出她故事的時候,明,她已經從故事裏走出來了。顧清澄跟我了,她和你的故事,對,你們的故事,我早早地全部都了解了,早早地我就已經不是局外人了。這就是她給我入局的資格,你懂嗎。”
“所以我不可能放棄她。”
“可我當時沒有能力,留住她,她不得不離開我,回到你身邊。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若不是你讓我惹上官司,給了我一個她不回去我便要把牢底坐穿的強橫結局,她絕對不會願意回到你身邊的。”
“她之後留在你身邊,即使變成顧清澄也不走,真的是愛嗎?和她朝夕相處過半個月的我,不信。”
“……”
顧清澄已經把唇咬傷,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她想: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她一個字也哼不出來了。
巨大的驚喜像一個美麗的氣球,忽然,嘭地一聲,炸了。你還沒來得及抽身,一股悲痛如病毒,迅速,冷漠地替代了你前一刻感受到的快樂。
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接下來的,就是自稱不是局外人的藍少提出來的交易,齊琛麵無表情,在它未出聲前,關了機,別過俊臉,入目已是一張痛苦不堪的麵容。
“是。”他眼裏的人開始話,每一個字聽的人都覺得很艱難。
“我是告訴了他我們的故事……”
“明明知道你介意他。”
顧清澄低著頭,蒼白的臉上浮現自嘲無比的笑。
“那個晚上,我對他,的確心軟了……”
“跟一個曖昧對象著我們的故事,你是該生氣的。”
齊琛有一些,麻木。
顧清澄逼著自己才能開口:“我……好像很久沒有想傾訴的衝動了,那個晚上,我覺得他很可憐,竟然平白有一種,一個世界人的感覺,所以,”
“所以你們談地,談過去,有沒有談談未來?”齊琛勾勾唇,降下了車窗,午夜的風吹得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