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毛病,一直都沒有改,我一記得你是我的男人,就忘了你是什麼樣的男人。”
她手懊惱地打進水裏,顧清澄終於也犯了和顧夏同樣的錯。
“我很奇怪,為什麼很多女人都希望遇到一個很聰明的男人,難道她們不知道,太過聰明的男人,城府都不淺……如你,領結婚證始於為了在身份上囚住我,和我這樣,是為了卸下我的防備問出你想知道的事……”
“那是因為你清醒的時候,隻會隱瞞。”
“可你也不能否認,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顧清澄喊道,“你甚至可以忘記我、你自己,但你永遠也不會忘掉你的目的。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放開我。”
她眼神失望,冷寂,突然微笑:“你曾我不信你,齊琛,你有把我放在你的信任範圍以內嗎?”
他扳過她的臉,從背後狂妄的吻著她。她的笑容看起來越來越麻木無情,他從這一刻不得不承認,毛慶得對,人格需要平靜,平靜使她沉靜,可一旦起風,她便海嘯。
哪怕是微末的殘風。
他緊緊抱住她,她卻用盡全力的用爪子撓他,腿浴在水裏亂蹬。像隻蘇醒的野貓。
“你放開我,齊琛…!”
顧清澄吼叫著,歇斯底裏,下一刻,卻縮在齊琛懷裏深深一顫。
他更狠地抱著她,要著她。她哭了,徹底地,“我討厭你,我恨你……”
可是,也愛你愛的那麼徹底。
毫無退路。
齊琛低沉在她耳邊開口:“我愛你。”
接著便是深深地,把她再次拉進去,他給她的世界,或堂,或地獄,到底是沒放過她。
出來的時候,外麵已是漆黑深邃的夜。
齊琛將顧清澄抱在床上,她已沉沉睡了過去,一隻手還不忘護著突起的腹,她是在乎的。
她後來不再掙紮,甚至示好,與如今的護腹動作,他再也不能不承認,她是在乎的。
他們的孩子,她比他更在意。
單憑這一點,以後她再不乖,再任性,他都該惜著,寵著。
雖已經入夜,一樓大廳卻燈火通明,老人無休也不覺得累,靠在沙發上,皮笑肉不笑地望著站在二樓走廊,雙手緊握欄的俊美男人。
齊琛看著他眼睛裏的亮光,勾唇,純黑的襯衫,領口處解了兩顆扣子,鎖骨精美無暇,似因剛從女人風情中退身,讓它看起來更讓人覺得:性感動人。
也是這份柔人的性感,和他強大的氣場充滿了矛盾,而矛盾讓他看起來……更是高深莫測,更加危險。
側身邁步,牆上的古鍾發出一聲脆響,十二點了。
新的一。
這位齊爺看著好久不見的孫子,發出一聲歎息:“這輩子你都是被寵的人哪,還真沒見過你何時這樣用心寵過人,遇到事兒,第一個把她剔出去。無論用什麼手段。”
顧清澄有一句話是對了,齊琛永遠不會毫無目的地做事,他隻會帶著一個,也許更多的目的去做事。
包括他把她抱進浴缸做了,也是為了讓她疲憊睡去,贏得時間處理齊爺,他的爺爺。
齊琛點了根煙,在老人麵前絲毫也不避諱。
這就是他。
“爺爺,最了解我的人,還是你。”他承認了。
齊爺哼笑:“你就是我養大的!”
“但是,爺爺,是誰告訴你,你可以憑這一點,完全不跟我打招呼,捕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