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這才沉下了心思，點了點頭。有她在身邊，起碼雲穎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反倒是雲穎皺起了秀氣的眉頭，依舊是擔憂，“可是……姐，你的腳，真的沒事了嗎？”
雲歌聳了聳肩膀，“能有什麼事？都已經好了，行動自如和之前沒有一點兒不一樣。不信，你看。”
說罷，她便象征性地活動了一下受傷的那隻腳，而她觸到一處格擋，也沒有認真去看，隻以為是桌子下原本便有的橫杠，便順帶狠狠地踢了一腳。
不料身旁的蘇明遠悶哼了一聲，隨後道：“說你吃醋還不好意思承認，現在也不用這麼凶得來報複我吧？”
雲歌微笑，沒有再反駁也沒有任何動容，倒是好似臉上寫了幾個大字：你能把我怎麼樣？
雲穎和雲茉皆是哈哈大笑起來，一桌子看上去好歡快的模樣。
林素時不時不經意將視線撇過去，眼見到這一幕，愣了愣，隨後淡淡收回了目光。
她與孫薇薇麵對著麵繼續吃著牛排，氣氛卻慢慢變得有些不同起來。時偶有所交談，臉上雖然依舊是笑著的，心中，恐怕皆是心懷鬼胎。
等到雲歌蘇明遠幾人吃完買單準備離開的時候，林素與孫薇薇也吃飽了。
二人結完賬，拿起包包，不約而同地都朝他們這裏走來。
雖說雲穎這個新人不足以引起什麼注意，但是林素這常年活躍在電視機屏幕上且時下當紅的女神，僅僅憑借樣貌，便瞬間聚集了不少目光。
跟在她身邊隔開了一丁點兒距離的孫薇薇亦是覺得頗有麵子，稍昂頭，連帶著走路姿勢都帶上了一些飄飄然。
“好巧啊，你們也來這兒吃。”
林素笑得溫和，一臉大姐姐般的友好態度，雙眸亦是透著一股淡淡的色彩，更沒有任何吃醋的模樣。
這卻讓雲歌在心裏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難道，真的是她想錯了？
蘇明遠點了點頭，笑道，“嗯，真巧。怎麼你來這裏吃也不和我說一聲，若是如此，大家便可以一起吃了。”
林素也沒有表現出後悔亦或是其他什麼神情，她揚著微笑一臉迷人，“我們可以下次一起。”
我們。
這兩個字卻是歧義大了。是僅僅她與蘇明遠，還是她與大家？
倒是蘇明遠也不打算深思，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本就是客套話，至於是否真的會有下一次，全憑他心情好壞了。
林素稍稍一個側頭，便看到了呆呆看著她的雲茉，萌萌的臉蛋加上大大的眼睛，即便那雙眸子少了某些色彩，卻仍然足以讓許多人一見到她便散發出某種母性光輝。
然而，林素依舊保持著先前的笑容，眯起眼睛淡淡道：“這是誰家的小孩，真是可愛。”
“前輩，您好。”雲穎坐著對她笑，吐了吐舌頭，伸手輕輕掐了掐雲茉的臉蛋，嘻嘻笑道，“這是我侄女，我姐姐雲歌的女兒。”
“嗯。”雲歌點了點頭，“你們好。之前在劇組裏也見過的，作為雲穎的經濟人。”
林素微笑，“你好。”
然後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不過，雲小姐你這麼年紀輕輕的，竟然有了這麼大的女兒麼？”
雲歌絲毫不顯任何難堪，看向雲茉，眉眼反倒是染上了一抹神采飛揚，“嗯，十七歲便有了她。”
雖然當時意外懷孕的事情為她帶來了不少麻煩，更甚至是那個過程亦是她不想回憶過去的，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她自從生下雲茉之後，便有多慶幸，當初是做了這樣的決定。
不自覺將目光注視到雲茉身上，慢慢變得柔情萬分。
“哦？”林素略略吃驚，“那你的學業……”
雲歌轉回視線，直視著她，理所應當，“自然是休學了。”
林素噤了聲，看了看雲茉，了然笑道：“不過真的是很可愛呢。”
“是啊是啊，這個小丫頭總是這麼惹人喜歡呢！”雲穎歡歡喜喜天真道。
林素看著雲茉的神色晦暗不明，不過隻一瞬便回神，沒有再對於這件事情多說什麼。
孫薇薇在一旁看到是自家公司總裁，連忙擺正表情，稍稍上前一步，擺出一個自認為如浴春風美豔異常的笑容，“蘇總好。對，下一次，我們可以一起吃。”
“嗯，自然可以。”
蘇明遠略略點頭，目光不明，略顯得心不在焉。
孫薇薇沒有察覺，向他拋了一個媚眼，“人家會等……”
“咳咳，”林素咳了兩聲，狀似不經意地打斷了孫薇薇接下來要說的話，“那我們下次再約吧。我和薇薇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