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是雲茉小朋友的家長嗎?”園長立馬走了過來,帶著職業式的微笑問道。
兩人四目相對,隻見她輕輕“嗯”了一聲,便就掠過園長,走到了雲茉的麵前。
雲茉低頭不做聲,靜靜的看在地上,身上沾著少許的灰塵,頭發已經被抓亂了,到處布滿著淤青,看起來有幾分狼狽。旁邊的小男孩衣服有些髒,身上隻有淺淺的一個巴掌印,張著嘴巴的哇哇大哭著。
“你說你家孩子怎麼回事?怎麼打人呢?你看看我家孩子,衣服都髒了,這可是名牌的!”那婦人故意將‘名牌’二字加重。
然而雲歌並沒有理會這個婦人,而是摸著雲茉手上的傷口,吹了吹,擔憂的問道:“疼嗎?”
雲茉低著頭點了點,“疼。”
“那為什麼不哭?”雲歌心疼的摸著雲茉的發絲問道。
雲茉說道:“因為媽媽說過,有淚不輕彈,無論男女。”
雲歌將雲茉攬入懷中,“好孩子。”
她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沒有動過手,居然被打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火大,動她行,動她的家人,絕對不行。
“好孩子?果然是什麼家長教出什麼樣的孩子,打了人就是好孩子?”婦人指著雲歌的鼻子罵道,手指步步畢竟,幾乎都是貼著雲歌,雲歌冷漠的看著她伸出來的手指。
旁邊園長尷尬的笑著,拉著婦人的手,說道:“這位家長請你冷靜一下!你先到座位那邊吧。”
婦人見園長說話了,也不好不給麵子,氣呼呼的坐到了雲歌對麵的沙發上,用殺死人的目光灼熱的盯著她。
園長“咳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雲茉的家長,事情是這樣子的,這位小朋友對我說雲茉因為和他發生了一些爭執就打了他,她的母親希望你給與相應的賠償,而且要雲茉小朋友道歉,你看……”
“要多少?”
“這傷口至少要一個月才好吧?還有我兒子一身的名牌,也不多,就五千而已。”婦人見雲歌開口了,以為雲歌是怕了,立馬拉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得意的目光看著雲歌,朝著雲歌豎起了五根手指。
“嗬嗬……那所謂的爭執是什麼?我倒是想知道這內容。”雲歌冷漠的笑著,樣子顯得滲人,園長有些害怕的擦擦額頭,“這個……這位小朋友倒是沒有說明。”
“還用說嗎?肯定是這小丫頭嫉妒我家兒子穿了一身名牌!”那婦人毫不猶豫的說道,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雲茉一眼。
“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爭執,而不是想聽見這位大嬸你自以為是的猜測。你是柯南還是福爾摩斯,嗯?”雲歌氣勢逼人的斜睨了她一眼。
那位婦人聽著大嬸這兩個字,頓時氣的臉都青了,立刻就要操起手來。
見狀,園長趕忙上前遏製,“這位家長請你冷靜一點!”
“既然你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柯南就不要亂猜測!”雲歌絲毫不懼怕的說道,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
“你!”婦人頓時臉色漲紅。
“園長,我可以告你一個妄加罪名的罪嗎?”雲歌絲毫不留情的字字逼近園長。
“這……”園長眼眸露出慌張的神色,雲歌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我家孩子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但也不是任由欺負。我希望下次園長注意,沒有問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請你別對孩子甚至是一個人,下莫無須有的罪名!”
“還是說,你是收了這位大嬸多少錢,用不用我給你加一倍,然後咱們去法庭說,我不介意到上麵走一走,畢竟都是熟人,也都是自家人。”雲歌有些威脅的意味,不管有沒有這個關係,怎麼不能讓這些人欺負了。
園長這下便不敢再做聲了,旁邊的婦人不滿了,立馬又道:“我怕這是你不肯給錢的理由吧?!我家孩子從小就乖巧懂事,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可能會打人?”
“你兒子踩死螞蟻你數了?我雲歌雖不是什麼土豪鄉紳,但是區區5000元還是給的起的,但是我也不是冤大頭,說給就給。”雲歌冷眼看著這個瘋女人,她的大腦一直偶讀處於冷靜的狀態,說的話都是在腦海中過一遍,不會有絲毫的漏洞。
“你!你!你!”婦人氣的手抖著,手指指著雲歌的鼻子,顫顫巍巍。
雲歌見她生氣了,還不忘記刺激她說道:“這位大嬸,難道你母親沒教過你,用手指著別人的鼻子是一件很沒素質的事情嗎?你身為母親如此沒教養,教出來的孩子能好到哪裏去?”
“你才沒教養!”婦人氣呼呼的罵了一句,然後收回了手,眼睛卻像盯著殺父仇人似得瞪著雲歌,“你等著,等下我老公就來,看你怎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