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份冷意深入骨髓,保安愣住了,頓時嚇了一跳,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有權勢的人?
一想到這裏,這個保安就好像是拿到一塊燙手的山芋一般,秉持著寧可錯放一萬,也不敢得罪一個的心理,趕緊讓開路放人過去。
保安長一直在一旁盯著蘇明遠的車,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而且這個人他好像也很眼熟。
開著車直接進了學校,停了車後,蘇明遠正在找地方,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大聲爭吵,他循著聲音而去,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蘇明遠眨眨眸子,看向現在的情形,對方家長氣勢洶洶,勢必要為自己的寶貝兒子討回公道,而明顯雲茉才是受害者,被欺負了,對方沒理還不饒人。
似乎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狀況都是自己贏,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爭的,蘇明遠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男一女,那譏笑的模樣似乎是在看笑話一般。
男孩父親以為是嚇怕了,頓時罵道,“我兒子在這園子裏麵一直都是伶俐可愛,從來沒有惹一點事情,班主任,你說是不是?”
班主任愣了愣,看著那狠狠的看向她的小男孩,猶豫著點點頭,沒辦法,他這班主任當得也很是無可奈何,為了自己的將來隻能做個牆頭草,風往哪兒吹,你往哪邊兒跑,身不由己啊。
男孩母親指著小男孩臉頰處的一條淺淺的紅痕,“你們看看,看看!我兒子臉頰如玉,一直都是俊朗無暇的,今天,居然被這野蠻的丫頭給挖出一條血痕出來,這可是我的寶貝兒子啊,我從來都不敢下這麼重的手,這野蠻丫頭居然敢這麼做!”
一邊說著,一邊有些不講道理在一邊揮舞著自己的長指甲。
她繼續說道,“三字經中說,子不教,父之過。這是誰家的女兒啊?我看著也很是可憐的很,沒有父親吧,那就母親來教唄,偏偏她母親還是個沒有一點教養的,帶出一個可憐兮兮的女兒出來,家裏麵全是野蠻人,果然這小的也是個野蠻丫頭,還是個見人就咬的丫頭!”
雲歌頓時咬牙切齒,纖細手指指著對方家長,“你話這樣說,那我可就不和你說什麼大道理了,一看你就是個粗人,渾身臭氣,都是難聞的銅臭味,還裝什麼書香世家,你教導出來的兒子就是個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主!”
頓了頓,看著對方鐵青的臉,雲歌笑了笑,“我沒有說錯吧,從小到大,你兒子一定從家裏偷了不少的錢財出去吧,是不是天天給他上千上萬也不知道用哪裏去了?你們是人上人!你們的兒子也是人上人!算了,我是個有素質的人,就不說你兒子的不是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看著班主任也是一臉羞愧的模樣,一邊對方家長臉色鐵青惱怒,眼神閃躲的樣子,雲歌就知道自己說中了,果然有錢人家而沒有素質的人家的兒子養出來就是這等貨色。
“你……你……你!別胡說八道,我兒子自小懂事,從不亂花錢,也團結友愛朋友,誠信聰明,每天給他一百他都用不完。”他低頭看著自家的孩子。
小孩子把腦袋抬起來,不明所以,卻聽到了在意的地方,“爸爸,你說好的給我一天的一百零花錢呢,上次為小麗買裙子,花了一百,我就沒錢了?爸爸,你不能反悔啊。”
聽到童聲童氣說出來的實話,讓家長臉上風雲變色,四周一片寂靜。
雲歌唇邊諷刺的笑意也隱藏了,她並不覺得這是拿來奚落別人的把柄,隻是聽到小男孩說出來的這番話,她的心一陣一陣的發涼,小孩子單純無辜,有什麼罪過呢,有的罪過也是父母教育不當的結果罷了。
男孩母親將一邊的瓷杯扔到了地上。
“你們……馬上給我兒子賠禮道歉!還有你!”她指著蘇明遠,“你是不是女娃娃這個野種的爸爸?跟著這個瘋女人在這裏是什麼意思?我看你一身還是有些風度,何苦跟著這個野種和她媽媽,一副窮酸樣子!”
聽到了那一句“是不是雲茉那個野種的爸爸”這句話,蘇明遠渾身都變得僵硬了,眸色如同結了冰一般的看向那人。臉上的笑容也不複存在,冷笑問道,“你們有什麼資格問這些話!”
他臉色如同結了霜,一旁的雲歌臉色陰鬱,她咬住紅唇,身體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