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我跟你說啊,就咱們兩現在這樣,那些記者和狗仔就算站在我們麵前估計都認不出來我們!”拿著一大串羊肉,沈籬抿了一口啤酒,笑的灑脫。
“那看你說的!我跟你講,他們要真把咱們拍了登了報,估計所有人都會懷疑他們眼睛有問題!”隻是帶了棒球帽的雲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的更誇張。
“不提他們!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上高中的時候第一次偷跑出去喝酒的事?那次咱兩都喝的有點大,然後司辰去接的我們。當時,當時你以為他是壞人,直接一腳踹上他的兩腿之間。哈哈,打那之後整整三天,司辰走路的姿勢就沒正常過!”沈籬轉移了話題,講起他們年少時的趣事。
“你還說呢!這事兒我當然記得!就為那一腳,你整整一個星期不理我!你今天給我說實話,你當時是不是怪我那一腳踢狠了,怕影響他以後的能力啊?!”那件事雲歌當然記得,畢竟,如果不是那件事她也不會知道原來沈籬喜歡司辰。
“你還記著我不理你呢?我跟你說雲歌,現在我都後悔我當時不理你了!想想他司辰這幾年對我的態度,你當初那一腳,怎麼看怎麼解氣!”這話一說,二人又陷入沉默。
是的,沈籬喜歡司辰,司辰喜歡雲歌,但是,雲歌對司辰沒意思。
花樣的年華裏,青澀的果實引誘了少男少女,奈何,都是單相思。
此時天色已經已經晚了,華燈初上,昏黃的光照在臉上,雲歌很清楚的看到沈籬眼中的痛色。
這麼多年,雲歌自認虧欠的人不多,但是沈籬,卻實實在在的被列在了她所欠的人的名單裏。
“不說了,現在吃飽了喝足了,咱們也該回家了!雲歌,今晚我睡你家,跟你睡!”還是沈籬先打破的沉默,她站起身,拉了雲歌結了帳離開了大排檔。
她感覺的出來雲歌對她的愧疚之意,但是她卻又比誰都清楚雲歌並不欠她。
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準呢?如果當初她膽子大一點,提前跟司辰告了白,說不準今天又會是另一種境況。
她啊,終究隻敢把這些寫進小說,在自己虛擬的世界裏,給一切一個自己想要的可能。
因為兩人都喝了酒,所以便叫了的士。雲歌的酒量不好,但是酒品很好,路上沈籬一直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她聽著應著,也不鬧騰。
然後,兩人在雲歌家門口看到那個她們都熟悉的身影時,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僵了起來。
司辰,站在雲歌家門口。
室內的氣氛依舊很尷尬,沈籬靜靜地坐在一邊,司辰忙著滿屋子給兩個人找解酒藥,時不時的開口問一下雲歌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雲歌看著沈籬越來越蒼白的臉,心裏開始有些微微的火。
司辰是知道沈籬喜歡他的,隻是這麼多年他一直裝著不知道。
本來,她作為一個局外人並不想參和他們兩之間的事,但是看了這麼久,說實話,對司辰雲歌也是有些不滿的。
既然沒意思,為什麼不直接拒絕!
雲歌蹙眉,叫住了司辰,“司辰,你過來坐下吧。”
司辰一見雲歌的臉色不太對勁,便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頭疼?還是想吐?”
“我……”
雲歌正想說些什麼卻先被打斷。
沈籬牽強地扯了扯嘴角,“雲歌,既然有人照顧你了,那我就先回家了,天晚了,你早點睡,如果胃疼記得一定要喝藥,你的胃病很容易發的。”
話落,沈籬起身拿了東西就往門口走。
“阿籬!等等,這麼晚了你走什麼?留下來!”雲歌急忙起身要去拉沈籬,誰知腳下不穩身子直接往一邊倒,好在司辰眼疾手快將雲歌抱住,才沒有摔倒在地。
“不用,我叫車就好。”看了一眼雲歌和司辰,沈籬出了門。
“雲歌,你有沒有事?!”司辰扶著雲歌,一臉慌張。
看著司辰,想到沈籬落寞的眼神,一晚上所有的怒火全部噴發。
她一把推開司辰,衝著他吼道:“我有沒有事不用你管!司辰,別告訴我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直這樣有意思麼?!”
司辰沒有想到雲歌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頓時就想要說些什麼,“雲歌,我……”
然而雲歌卻是不給他機會,直接就接口了,“你什麼你,你告訴我沈籬哪點不好,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她?我又有哪點好哪點入了你的眼讓你能放著沈籬那麼好的女孩不要天天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