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很多個女人都是報著這個念頭在他的身邊輾轉,可是真真切切的說出來的,也隻有麵前這個藍傾。
說實話,雖然鄙夷她的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蘇明遠很佩服她。能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要什麼,而且無所畏懼的說出來,這一點,他蘇明遠自問不如。
不過這也許和藍傾身處於的家庭有所關係,黑幫裏的人,但凡有點兒身份地位的,都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並且,對自己的一言一行充滿了自信。
隻是,這樣子的自信,有時候就變成了盲目自大了。
“十分抱歉,藍傾小姐。”蘇明遠掩了掩深邃的眸子,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勾起,“我想,您今天大概喝的有點多,所以,以您目前的狀態,並不適合談合作。”
話落,藍傾的臉上已經有了怒色。依著她的身份,從來隻有別人對她唯唯諾諾,惟命是從,如今為了這個蘇明遠,她肯放下身段已經給夠了麵子。可麵試的這個人,卻揣著明白裝糊塗,一而再的拒絕她,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她喝沒喝酒,自個兒還能不知道嗎?
“蘇明遠,我今天把話給你擱在這裏。”藍傾放下酒杯,酒杯撞擊著大理石桌麵發出砰的一聲,足以見持杯之人的怒火有多旺!
“你想拿到那批貨,隻有跟我結婚一條路,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反正,你,還有你蘇家少奶奶的位子,我藍傾,要定了!”話落,藍傾拿起一邊放著的包包,走向門口,力道極大的關上了包廂的門。
撂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不想再多說。該說的,該做的,她藍傾已經足夠明顯。
蘇明遠坐在原來的位子,看著藍傾留下的酒杯慢慢的炸開一條縫,他深深地噓出一口氣,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沙發背上,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知道,自己這兩天情緒狀態全部不對,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調整。自那天看著雲歌離開到現在,他把自己埋進了工作堆裏,強迫自己忽視一切與雲歌有關的消息。可是,這種做法卻好比掩耳盜鈴,越是看不到,他對雲歌的想法就越多,越是不想去念,雲歌的身影卻越是頻繁的出現在他的腦海。
今天的事,本來不會處理的這麼僵,可是,每當他想要跟藍傾接上話,逢場作下戲,他的眼前都會出現那天雲歌那帶著隱隱傷痛的眸子,這樣,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做不出來了。
“雲歌…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
雅致但是空曠的房間裏,男人帶著磁性的好聽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頹廢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卻也帶著一絲絲的不甘。
有人說,先愛上的人,注定會低入塵埃,但是,隻要肯堅持,終有一天,塵埃裏會開出花來。最開始他嗤之以鼻,遇到雲歌後,他開始相信,而如今,他卻開始懷疑。他為雲歌做了那麼多,卻遠遠看不到花開的可能。蘇明遠不得不感慨,自己果然是做的錯事太多,所以老天便派了一個雲歌來如此的折磨他。
看得到,卻得不到;想放下,卻怎麼也鬆不了手。隻能幹幹的看著自己在這個名叫雲歌的漩渦裏,越陷越深。
良久之後,沙發上的人動了動,接著他站起了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之類,拿起一邊的文件夾往門邊兒走去。
打開門,又是那個光鮮亮麗,英俊風流的蘇家大少爺蘇明遠。
那批貨的事還沒有解決,公司裏更是還有一堆的事等著他處理,所以,他沒有太多時間用來浪費。
林素這幾天很忙,忙著準備禮服挑壽禮。
過幾天就是她的義父藍靳的五十大壽,壽宴會在藍家的大宅裏舉辦,到時候,很多政商界的精英,重要角色都會來。
作為私底下大家都清楚的藍家養女,她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
打扮要得體,但是不能太奪目,禮物要貴重,但是也不能貴重過頭,否則,會搶了有些不該搶的風頭。
其實,本來她是可以不用去的,就算去,也不需要費這麼多心思。
自多年前她在娛樂圈兒裏混出名聲,因為某些原因,就已經從藍家大宅裏搬了出來,這兩年雖說沒跟藍家斷了聯係,但是也僅僅隻是在過年過節,以及藍家有重大事項的時候回去。
可是,這一次藍靳請了蘇明遠!
作為目前蘇明遠輿論上的女朋友,她是一定要去的,而且還要去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