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那一片放著沙發坐著人休息區似的地方和外麵的工作區域被劃分開,l林宿走到徐婭旁邊瞥了一眼:“這個是凱蒂貓。”
“啊?”
“就是HelloKitty。”
“……”
徐婭仔細一瞅,哦,有耳朵,而且還有蝴蝶結。
那行吧,哈嘍凱蒂。
徐婭幹巴巴地笑了兩聲:“這是幼稚園的朋友畫的嗎?”
林宿又打了個哈欠,聲音很好聽,就是鼻音聽起來稍微有點悶悶的:“我畫的。”
“……”
哥哥,你別騙我吧?
你告訴我就你這個畫功真的是個紋身師嗎?
而且,媽過,她兒子跟自己同齡……還是一個高中生……
徐婭沉默了幾秒,決定換個角度:“那,紋身的位置不同,也會有什麼不一樣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這個問題合情合理,總不會出錯了。
“疼痛,保養,都不一樣,看你的皮膚狀態,有些人會有一定的增生,”林宿靠著牆站著,無精打采拖著聲,“這種事情,得試了才知道……你要是信風水命理,那就還有法。”
“哪裏最疼?”
“皮膚薄的地方,鎖骨,大腿肉。”
“喔,”姑娘縮著脖子,看著好像還挺怕的,“那哪兒比較不疼啊?”
林宿也看出來了,這位朋友就是看他醒了,也不好意思再把他攆回去,強行沒話找話隨便問問的,幹脆連電腦都不打算開了。
林宿頓了頓,直勾勾看了她一會兒,才似笑非笑:“就你要紋的那個地兒。”
徐婭:“……”
林宿問道,“你幾歲了?”
“十七……”
“聽到沒,過了十四了。”林宿轉頭,對著安德烈道。
安德烈:“你真的十七歲了啊……”
“快十八歲了。”
“那你皮膚真好,長得真嫩……”
徐婭又和安德烈以及林宿,胡扯八扯的聊了五分鍾,絞盡腦汁把自己腦子裏能想到的關於紋身的問題全都問了一遍,掐著點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大鬆了口氣。
到最後,兩個人已經沒有任何對話了,林宿就靠著牆懶洋洋地站著,徐婭能感受到他冷清清的視線。
徐婭也懶得理。
走的時候還是拖把一號安德烈塞了張工作室的名片給她,既然已經過了十四歲,那麼就爭取一下潛在顧客。
讓徐婭考慮得差不多了可以過來。
林宿全程都保持著那一個姿勢,站得像沒骨頭一樣,依然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樣子。
安德烈剛準備關門,回頭看見他打哈欠,拍拍門框:“你昨晚上是不是偷東西去了?”
林宿坐進旁邊的懶人沙發裏,隨手從桌邊撈了個飛鏢,半眯著眼一邊又打了個哈欠一邊對著屋子另一頭牆上的黑色鏢盤丟過去:“生活不易。”
綠色的塑料飛鏢,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粗製濫造,末端還有塑料薄片的毛毛邊兒,“咻”的一下,飛過半個屋子穩穩地紮在鏢盤上。
安德烈看了一眼,距離比較遠,跑過去兩步才看得清,飛鏢正正好好落在的紅色靶心上,半點兒都沒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