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以目光環視所有人，靳冥代為翻譯，“兄弟們，你們都還活著，我很高興！”
“一刻未見將軍，我等不敢死去！”僅此一句，便道盡了楚家軍的風範。
下雨了，雨絲綿綿，浸潤了所有人的雙眼，也洗盡了他們身上的鉛華。
“兄弟們，歸隊！”
“是，將軍！”
……
三個月後，出征妖域的部隊杳無音訊，引來朝野劇震。
“皇上，為今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四位王爺集體叛變了。”宰相張桐斷言道。
“何以見得啊？”尨流眯眼。
“即便是妖族真的秒殺了我族大軍，也不至於連一絲訊息也傳不回來的。更何況，那可是二十三萬人呐，任由妖族攻伐，也非一時三刻能夠滅絕的。”張桐分析道。
“宰相大人稍安，請留影石一觀便知原委，”鬱剛勇諫言道。
“有那個必要嗎？你可知開啟留影石一次的代價是什麼嗎？”張桐駁斥。
“代價再高，也不會比四王叛變更高的，”鬱剛勇罕見地剛勇起來。
“很好，鬱大人，希望你的堅持是有價值的。”張桐甩袖憤然道。
鬱剛勇拱手稱謝。
群臣發現今日的鬱剛勇明顯與以往不同，可又不清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很快，留影石被請了出來，尨流在皇長孫尨桓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行到了留影石前。
“請神水！”禮官唱道。
一隻玉瓶由兩名童子抬了上來，畢恭畢敬地交到皇長孫尨桓的手上。
尨桓擎起玉瓶，心翼翼地拔開瓶塞，將瓶內的神水澆淋到留影石上。
留影石吸收了神水內的精華能量，經過一陣明滅交替的變換後，終是幻化出了一幅不算太清晰的畫麵來。
畫麵中，一名男子如山般屹立，似笑非笑地仰望著空。
在他的身邊，四位王爺傲然而立。
一名渾身冒著幽暗火焰的獨臂人，單手拄劍，冰冷的目光中，有著森然的殺意。
影像持續往上拉升，開始有更多的人影闖入到影像中來。
最終，二十三萬大軍，一人不落，全部亮相。
尨流整個身軀都在顫栗，是他，是老大，他果然好端端的活著！
“宰相大人，如您所見，四位王爺正在行軍途中，並非叛變。”鬱剛勇恭聲道。
“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
“就是站在四位王爺中間的男人。”
“哦，那位啊，想必宰相大人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又何必再問呢？”
“真的是楚人王？傳中的那位存在？”
“宰相大人，世間有幾位楚人王？當然是四十多年前的那位。”鬱剛勇語氣中滿含著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為何會這般年輕？他不是應該已經七老八十了嗎？”
“宰相大人，時間這種東西最是難以捉摸了。不過您當時應該還屬年幼，沒有聽過那位楚人王的諸多神奇之處，實為正常。”
正常嗎？當然不，他不僅聽過，甚至對楚人王的諸多事跡耳熟能詳。
那是位義薄雲的存在；
那是位可以舍棄下富貴的存在；
那是位可以斬殺聖神的存在；。
那是位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
這座高山，隻能仰望，無法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