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日晚上思考過多,早上起來感到頭腦腫脹。吃完簡單的早餐,我帶了一袋速溶咖啡離開宿舍。
由於出現昨那一遭事,我們部門被要求多加一上午的班,以後的周六也會如此。但對我來是件事,因為隻有這一個周六了。我打開辦公室的門,發現來了兩個人,都是遊客部門的前輩。我禮貌地和他們打了招呼,他們也回複了笑容。昨晚上他們值班,現在他們也不著急回家,喝著咖啡聊著主管被殺害的話題。我緊張不已,迫切希望本部門的同事快些到來。
時間還處於上午,雖然隻剩下兩個多時了,但我依然是要去展館的。到達之後,我便看到了昨審問我的那幾個辦案民警。一個人的側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有種感覺,隻需要表現出無所事事的樣子,他就會和我搭話。果然,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我的眼鏡片上。我將視線移向此人,他的步伐強而有力。
他擁有一米八五的身高,這身高還搭配著北方人特有的壯碩身形。展館裏的溫度,讓他隻需要穿著彰顯身份的製服。他富有光澤的板寸頭,使我認為他隻有三十五歲,麥色的皮膚也沒有影響我的看法。他走到了一個適宜的距離,以軍人的站姿麵對我。
“您好。”他的牙齒比較白,沒有令人作嘔的蛀牙和黃褐色,聲音也不是很粗硬。
“您好。”
“是不是要畢業了?”他問了第一個問題。
“是,今年六月份。”
“會一直在這裏工作嗎?”
“不會,實習還有一周多的時間。結束後我會自己找工作。”我的很有骨氣,事實上還不確定。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警官的“他”指的是主管,回答道:“還算不錯。”
“某個人死了,與他熟悉的人都不會全麵客觀的評價他。隻會一味的好的方麵,他們不會出那個與眾不同的關鍵點。還算是,不至於,明死者身上有別人不好的秘密。而凶手就是因為那一點,產生了殺人動機。”
“哦……”我一時語塞,眼神無處安放,忽然覺得他的有道理。
“在其他人的審問內容中有關他的描述都非常正麵。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我們想要他們私底下對主管印象的描述。可既得不到,也套不到。總之他們回避談論主管。”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因為就算自己不是凶手,他們也害怕供詞對自己不利,影響工作。他們不願意公然對某個人表達質疑,提出不同觀點。如果是死者,那就更不會了。”
“所以你們是想要知道那些人對主管評價的內容。”
“對,需要知道這方麵的內容。因為凶手肯定是不滿主管身上的某一點,才動手殺人的。”
“某人恨他恨得要命。”
“鑒於他的後腦勺被打擊得難以直視,我想是的。”
“人心難測呀。”我感慨道,“凶手現在就像書上描寫的那樣,處於偽裝狀態。”
“不錯。表麵與實際上也不一定相符。有時候我們會憑借一絲接觸,一句話,解決疑難雜案。這個案子裏我們還需要很多線索。”隨後,他拿出記事本,用筆在上麵寫著什麼。“這是我的微信號,你想起任何線索,都可以聯係我。”他撕下巴掌大的紙遞給我。我接下紙張,猶如接受獎狀一般。
“好吧,我是不太喜歡他。”我直抒胸臆地。
“我能體會到。”他笑了笑,像是知曉我的過去。他把粗大的手掌立在半空,:“下回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