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我能做熠熠妹妹的姐姐嗎(1 / 1)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日,肖瑋愉悅的低吼,愉快的釋放以後,我坐起身來,滿不在乎的擦掉體內汩汩流出來的白色熱流。

我的臉上,是比疼痛還要矯情的笑容。

我瞅著他,目不轉睛,笑了。“就算是上了一隻雞,也要提前打個招呼吧?怎麼?史小珊沒給你吃飽嗎?你就這樣饑不擇食嗎?”

我甚至顧不上擦,就那樣忍著粘稠的惡心感,穿好身上已經被扯得不像樣的衣服,裹好自己被壓榨得破碎的身體,翻身下車。

肖瑋欲下車來追,我從包裏摸出的水果刀,滿眼肅然的橫在脖子前:“別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就劃下去了!”

我在黑暗裏跌跌撞撞,臉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還是沒表情!

那樣的感覺,就好像被我最不恥的人強、奸了,比丟了貞操還要讓人痛苦,放佛我們從未同眠共枕過四年。

不要懷疑我包裏的刀是怎麼出來的,自從我知道肖瑋變心了,覺得肖瑋不靠譜了以後,我就隨身攜帶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這個社會上,女性從來都是弱勢群體。就好比,麵對肖瑋的強迫,我毫無反抗之力。層出不窮的危及女性身體心理健康的案件,逼迫我,不得不隨時做好保護自己的迎戰準備。

走了很久,不知道走到了哪裏,這條路,黑漆漆的真的叫人害怕,想打個的都沒有。

走到最後,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不敢打電話給我弟,怕我爸媽擔心。不敢打電話給嶽清流,這麼晚了打擾人家夫妻倆不好。其他的朋友,男性大多都是肖瑋的朋友,女性又不適合大半夜來救場,在這個城市,我突然的發現,我是這麼的孤單。

是在手機滑到最下麵,無能為力的情況下,才想到沈陵易的。我不知道,當我深夜十一點給他打電話來接我他是什麼感受,我隻知道,當他二話不說來找我,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把手裏的羽絨服披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知道我找對了人。

這一刻,無關於男人女人,我隻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女人,而我,也是八年前他侄女的救命恩人。

“乖,跟我走!”沈陵易深深的歎一口氣,沒多盤問什麼就自覺的拉著快要凍僵的我,把我帶上了車。

車內暖暖的空調,讓我一下子舒坦了很多。我縮在座位上,裹著羽絨服,一言不發。

倒是沈陵易先開口了。“今晚別住賓館了,我擔心你會生病。去我家吧,就算有什麼突發情況,也什麼都有也比較方便。”

前些天,他是知道我住賓館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從我婚變開始,沈陵易與我,忽然間的突飛猛進,親近了很多。隻是,我以為,這樣的感情,無關曖昧。

“別怕,我家又不是我一個人。”沈陵易溫和的看著我,輕輕的笑了笑。“我侄女也在呢,看到你,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他給了我羽絨服,帶我回家,給我煮了薑湯,讓我美美的洗了熱水澡。

沈陵易說對了,他侄女看到我,的確是開心的。

這些年,從八年前的二十歲,到如今的二十八歲,除了些許歲月的風霜,我的容顏,基本上是沒什麼變化的。在認出我就是那個把她從車輪下拉出來的人之後,小姑娘看我的目光,竟也親切了許多。

沈陵易也高興的笑了。“早知如此,就該早點帶你來我家的。清清已經好久沒這樣笑過了。”

十五歲的小姑娘,瘦弱的可憐的樣子,滿臉依賴的膩歪著我,我差點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沈陵易事先告訴我的有自閉症的女孩子。

對著她的時候,我鮮有的柔情。我也不敢承認,隻有這個時候,隻有在她麵前,我才會坦然的覺得,我並不是最可憐的那個。至少,我還有父母,我還至於無父無母。

是啊,我與肖瑋,走到如今這一步,最可憐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兒,熠熠啊!

那一晚,我與女孩子同睡,一直講話,講到兩點多。末了,女孩子蹭著我的胳膊,眨巴著眼睛問我:“欣悅阿姨,我能做熠熠妹妹的姐姐嗎?”

那時候,我隻當這是小姑娘對更小姑娘的寵溺,卻絲毫沒想過,她話裏的,另一層話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