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出王有道的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王妍月和我說了她對王有道的評價,年紀輕輕,但城府很深。我也是這樣的感覺,他的動作和表情完全符合一個不知情人的表現。
我和王妍月來的時候開的是沙局特地給我們配的車,不過由於巷子太窄,車子沒法進來,隻能停在幾百米外的路邊。
走在巷子裏麵的時候,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刺骨刺骨的,甚至還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危機感。這種感覺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次都會有一個巨大的驚變。這突然的感覺讓我警惕心大增,不時的向四周望去,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王妍月也顯得有些緊張,一路上沒有說話。
等到巷道的盡頭,那種危機感沒有減退反而越來越強烈。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生理現象更值得注意。
吉普車就在我們的前方,王妍月若無其事的走到駕駛室的位置,就在那一刹那間,我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一般來說都是垃圾信息。但是我點開之後,發現上麵隻有四個字:危險,快跑!
當我在抬起頭的時候,在一個詭異的車底角度,發現一陣紅光,一瞬間我立馬做出了判斷,大喊到:“炸彈,快跑。”在她愣神的時候,我又大喊一句:“快跑。”
看起來王妍月比我想象中的更好,她沒有說話,轉身拚命往我的方向跑,我們距離也就幾個身位,兩秒鍾過後,她出現在我的身邊。
“嘭~”
五秒鍾過後,原先的吉普車突然發生大的爆炸,一瞬間火光衝天,各種零件四處分散,沒有電影中的那樣華麗,首先是耳鳴,繼而是昏迷。
第一人民醫院,502室。
病房裏充滿在濃濃的藥味,空調略高讓我待裏麵有種很熱的感覺,一排四個病床上,我躺在中間靠外,而王妍月在我旁邊。
此時已經是爆炸案發生的三天後,我在第一天的晚上的時間就已經醒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兩個多待了兩天。
也幸虧我發現的早,沒有處在爆炸的中心範圍,僅僅是被爆炸的餘波波及,此時的身體也特別不好,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某些部位猶如刀割一樣,耳朵在一開始的時候時常出現幻聽,經過三天的休息,身體已經恢複大半。
病床邊隻有雪梅在照看著我,看到我醒之後,遞給我一杯水,我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喝。她坐在我們兩旁邊,和我們說:“這件事發生之後上頭十分重視,幸好是你手機上的陌生短信,不然後果可能更嚴重。”
“短信是誰發的?”我並有問爆炸案的細節,反而是問了這個這個問題。
雪梅說:“沒有查到,信息發送的卡是非實名製卡,我們隻能定位到大致的範圍,是州市鬧市區,那裏日人流量幾萬人,根本無處可查。”
我看著雪梅一臉愧疚,在安慰了幾句後,便開始思考起這件事來。首先收到短信的手機是我之前的那部,號碼知道的人不多,我一一列舉後,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我知道通過這種方法根本行不通,同時又開始想另外一個問題,誰會救我們。這件事保密程度極高,而且是趕在王有道之後,難不成是王有道是一個關鍵人物,凶手想殺人滅口,也不對啊,如果我是凶手的話,那我肯定選擇除掉王有道,畢竟這個安全係數遠比我低多了。除非是王有道就是凶手,或者是凶手和王有道之間有交易,不然他們的目標怎麼也不可能是我。無論和我想的一樣不一樣,王有道是必須要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