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南方的農村待了三個月的時間,黃奕告訴我陸聖龍醒了,我的心情不知道怎麼樣去形容,但是一種危機感鋪麵而來,我知道,這可能又是一個新的起點,大舅對於我們現在來說非常的重要,隻要他能給我們一點的線索,這一切也不會向現在一樣僵持下去。南方的村落真的很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宛如一幅風景畫一樣。
我慌忙的定了第二天的飛機票。等到京城的時候,黃奕在接機口等著我,三個月不見,似乎有三年不見一樣,黃奕穿著一身簡潔的春裝,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看起來就像小夥子一樣。他走過來深深的擁抱了我一下,然後在我耳邊低語:“歡迎回來。”
我則是笑著說:“幾天不見,怎麼變得那麼油嘴滑舌了。找打”說著手掌在他的身體上輕輕撫摸。等我真正注意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卻發現在他喜悅的背後,還有一些失望。我心中一愣,立馬明白是我大舅的原因,我知道大舅不可能那麼輕易讓我們得到線索。
我問道:“是不是大舅那邊出了什麼變化?還是公司那邊有問題?”
黃奕歎了一口氣:“公司那邊還好,主要是陸聖龍,他的情況很不理想,哎,我也說不清,你自己去看吧。”
從黃奕的口中,我看到了一絲的無奈與焦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肯定是黃奕沒有得到那份資料,很有可能就是大舅的記憶丟失了。
我安慰道:“有些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這句話我常常和自己說,要不然自己真的沒有這樣的勇氣去麵對即將發生的一切。同樣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也確實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唯有一些不了解的東西,除了父親隻玩就隻有大舅能夠告訴我。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邊前往醫院黃奕邊和我說大舅的情況,從他的口述中我知道了大舅的情況並不樂觀,這比我心理預想的要好的多,隻要能醒來,那麼一切就有機會。黃奕和我說,大舅的智商現在處於五到六歲的階段,大腦受到了創傷,要想恢複起來並不是那麼的簡單,雖然說醒過來了,但是要想恢複記憶還得一段時間。我也知道這一點,州市案件發生之後我對催眠學係統的學習了一下,就像孫雨彤一樣,至今還躺在醫院裏沒有醒來,我可不希望大舅也像他那樣,幾十年還是恢複不了記憶。
醫院裏,大舅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我走近之後,和他交流了幾句,果然如黃奕說的那樣,大舅的智商停留在幼兒階段,我一直認為大舅的臉上帶著隱藏的麵具,現在看來也無足輕重,他要是一輩子這樣,也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但是從潛意識裏我還是希望大舅能記起二十多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甚至覺得父親的蹤跡他也可能知道。
主治醫生告訴我,大舅的頭腦有過創傷,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隻有他自己回憶起來,才可以。說到這,大舅和我竟然是如此的相像。
我和黃奕兩個人麵露苦笑,就算大舅是裝的,但是在精密的儀器麵前也不可能有假,隻好吩咐主治醫生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