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淩一直在聽著我的敘述,像是角色互換一樣,整件事情我是親曆者,他才是旁觀者。等我把所有的說完之後,他的臉上充斥著一種無法描述的表情。
當然之前的都是我的猜想,接下來才真的是蔣淩和我敘述的真相。
前麵的過程和我想的完全一樣,差別就出在那群日本人的身上,也就是後來開采的時候。
這件事涉及到十五年前的事情,當時的蔣淩還沒有與國家有什麼關係,所以他對我父親的計劃知道的很清楚,但是在接下來的敘述中他並沒有說明白這點,而是一直揪著我的錯誤不放手。
整件事情是我沒有思考周全,蔣淩就是和日本人牽線的存在。所有的計劃就是蔣淩實施的,和我先前估計的差不多。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確實,當時父親的心思竟然是讓這群日本人永遠留在華夏。
當時的蔣淩負責給日本人運輸食物,而日本人所開采的地方正是陽諾村的後山。
一次送完糧食之後,蔣淩沒有離開,因為在當天上午的時候,陸誌找到他。和他說,晚上的時候想辦法把日本人解決了。當時蔣淩可謂是大吃一驚,在一開始的計劃裏,跟本就沒有想過這個。
那個時代很特殊,外國人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但是關鍵是,當時的這群日本人很重要,據說是某一個非常重要的家族,於是蔣淩就問陸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已經是深秋,風吹得挺大,陸誌說:“這件事出了一點意外,所以隻能這樣做的。”
“可是.......”蔣淩剛想說,被陸誌一把抓住。
“你咋呢比一個女孩子還婆媽!這件事你就說做還是不做吧”陸誌說完之後,拿出一遝鈔票出來。
蔣淩笑著說:“這,,這,陸大哥說的哪裏話。”
接下來,蔣淩就按照陸誌說的去做了。
他也很奇怪,因為陸誌說的很正常,就是給日本人送點糧食,他估摸著這糧食有問題。
蔣淩心裏一想,這他娘的,以後追究起來,好像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於是他起了一個小心眼,就是把整件事情記錄了下來。
他記錄下來的事情不僅僅是關於皖北的,還有沙桂療養院的事情。
蔣淩說完之後,長歎一口氣,看著我,突然說:“你看過的。”
這四個字的分量遠遠超過此次交談的重量。
我聽完之後,立馬就明白了他說的意思,一下子就把皖北的事情忘記了,繼而轉向之前的沙桂療養院。
我實在沒有想到,之前以為一輩子都無法明白的真相,竟然在幾年之後,一個距離塔克拉瑪幹沙漠一千多公裏之外的小村莊裏遇見了蔣淩,甚至得知了所有的真相。
我看過?
蔣淩說他為了之後陸誌將他一軍,把他之前的事情記錄了下來,那就是沙桂療養院的事情,我覺得在蔣淩看起來,沙桂的事情很大。
既然我看過,那所有的真相隻有一個。
當初我以為大舅給我的信,烏魯木齊得到的筆記本,都是蔣淩的傑作。
雖然我不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陰差陽錯讓我知道的,但是很明顯當初的線索已經真相大白了。
怪不得,在整個線索中,我都感覺到是具有一定的傾向性。以及,那些線索之中有很多錯誤的地方,這畢竟是一個人的傑作。說到這,我的腦子裏又多了幾個疑問,為什麼蔣淩的傑作會被我知道,這背後究竟是什麼?按照蔣淩的敘述,整件事情我父親應該不知道,但是為什麼我經曆的一切還會有父親的存著呢?
現在的問題不是沙桂療養院還是皖北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而是這兩件事究竟用什麼樣的線索關聯起來的。
於是我立馬把這個問題問出口,我相信蔣淩自然提出了這個問題,肯定會給我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