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無緣無故了?”
崇凜在一旁涼涼的道:
“難道,切身體驗的人,還能比你們不清楚不成?”
喬爾煙硬著頭皮道:“那不過是她們兩個人的一麵之詞!!主仆三人當然是一條心,您應該多問一問,這麼多人,哪個不是看著我讓長笙姑娘跪一下就起來的?!”
“哈!好笑,你說主仆一條心,眼下這個閣裏麵的絕大部分全部都是你的人,又怎麼會不跟你一條心?”
“崇凜。”帝王適時開口,“讓她繼續說下去。”
喬爾煙挺直脊梁:“皇上乃是一代明君,難道當真是要怒發衝冠為紅顏,讓這裏成為一座血窟嗎?若是傳出去,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又該如何?”
曲長笙不自在的想要從贏塵的身上站起來。
這樣子讓別人看見又會被別人詬病。
可贏塵手臂一緊,不讓她動彈,垂眸看著對麵的喬爾煙,一臉理所當然:
“朕什麼時候說過,朕是明君?”
“國家風調雨順,皇上-將贏國治理得這麼好,您自然是一代明君。”喬爾煙硬著頭皮頂上去:
“臣女相信,您不會那麼做的。”
“嘖、”贏塵輕嘖一聲,冰涼的手穿過曲長笙的腰肢,將她牢牢的固定在她的懷裏,並為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隨的道:
“別信朕,信你自己。”
“……”喬爾煙疑惑的抬眼看他。
“你要是真的沒有做任何虧心事兒,朕自然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但你要是做了。”頓了頓,贏塵詭譎的勾起唇角:
“這就會是血窟。”
渾身一沉,眾人的身子齊齊一軟,差點栽倒。
喬爾煙垂著眸,一股恐懼漸漸蔓延上心頭。
琳琅的屍體還在旁邊,宛若警告牌一般。
她的下場,很有可能是外麵慘叫哀嚎的那個小丫頭,也很有可能是連死亡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的琳琅。
“今日之事,是臣女太過草率,原因是因為臣女的項鏈被盜,認為偷盜者很有可能還在臣女宮中,所以才挨個搜查,最後在曲長笙的身上,找到了臣女給刺客留下的傷口。”
贏塵眉心一擰,立即擼起曲長笙的袖子。
白嫩細-滑的胳膊上,儼然有一個很深的口子,正慢慢的滲出血液,而方才流出來的血,都已經沾染上了衣服上、手臂上。
傷口很深,朝內,很顯然是她自己劃的。
她劃傷自己做什麼。
贏塵猝然與曲長笙對視,長笙心虛的撇開目光,一隻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袖口,似乎是很緊張他會被發現什麼。
她慌張的神色落在贏塵眼中。
帝王略作思忖,眼前陡然閃過一幕,自己寒疾複發,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並未有任何的僵硬。
是她在此割血喂他?而明明是為了他才有的傷口,被這幫不長腦子的人詬病成小偷?
贏塵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倏地收緊,曲長笙嬌軀一顫,咬住下唇。
“你說說看,你當時,是怎麼傷的這個刺客?”
帝王不急不緩的放下曲長笙的袖子,挑眼朝喬爾煙看來。
喬爾煙道:“當時,夜色太深,臣女沒有看清,隻是看見那個小偷拿走手串的時候,臣女掏出了防身用的匕首,在她的胳膊上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