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情深看著紅色的數字鍵停在了八層,遲遲沒見下來,心急如焚想知道結果的他,幹脆轉身衝著一旁的安全通道,下樓梯去了一樓大廳。
門童已然快速的將他的車停到了門口,然後將車鑰匙交到向情深手中,向情深不等門童客套的將“向先生慢走”完,就邁著長腿坐進了駕駛座,驅車離去。
向情深從副駕駛座上拿過被他關了機的手機,按了開機鍵,等待了將近一分鍾,看著屏幕上不斷蹦出的未接電話,以及關機後‘’發來的未接提醒……
又等了幾分鍾,等聲音徹底消失後,他才點開了快捷鍵,看也沒看記錄的就撥打了夏星辰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端,傳來了機械的人工服務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向情深重新撥打了幾次,依舊是如此,最後,他幹脆驅車開往禦園的方向。
由於晚上十點鍾過後,夏城的交通不算擁堵,也過了擁堵的高峰期,向情深隻開了二十分鍾就到了禦園。
他將車停在了夏星辰的家門口。
車的火都還沒有熄,他就匆匆的下車,按響了夏星辰家大門外的按鈴。
很快,就有傭人打開了紅色的別墅大門,揉著惺忪睡眼的傭人,大老遠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著的向情深。
她一邊開門一邊禮貌的詢問,“向先生,您是來找姐的嗎?”
向情深輕“嗯”了一聲,還未開口問夏星辰在不在家,就見傭人又開了口,“向先生,姐晚上不是找您去了嗎?難道她沒有找到您?”
向情深擰了擰眉,才意識到傭人口中話裏的意思。
也就是,夏星辰晚上除了去過何家以外,就沒有回過家。
手機也關機了……那她去哪兒了?
夏星辰陪在他身邊七年,雖沒有感情,他也不在乎她的死活,可她畢竟救過他的命,於情於理,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向情深不等傭人繼續開口詢問,就丟下“打擾了”三個字,轉身回到了車裏。
…
而在酒吧裏的夏星辰,一瓶接著一瓶的灌著酒,吧台上堆滿了歪七扭澳空酒瓶,酒吧裏的彩色霓虹燈時隱時滅的映照在她畫著精致妝容的美麗容顏上。
她醉眼迷離的雙眸,看著舞台上穿著極少,盡情扭動著腰肢的跳舞女郎,眼底的狠毒越發陰鷙,越看,她的雙眼越迷離,越迷離,她就把那跳舞的女郎當做了何緣淺。
一直在何家別墅外等待向情深出來的她,等了許久許久,才將他等了出來,結果,向情深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開著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不管她在身後如何追趕,如何呼喊,他全當做聽不到,一個刹車都不願意給她的,就在她的視線裏消失不見。
“為什麼?”夏星辰猙獰的看著手中的酒瓶,突然猛力的將它扔了出去,酒瓶在吵鬧的酒吧裏,應聲落地,然後碎裂開來,酒瓶裏紅色的液體,一瞬間全都傾瀉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
她發瘋般的嘶吼著,美麗的臉蛋兒也隨著她的嘶吼,變得扭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