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們好,我叫顧榟矜,大家可以叫我名字,不要那麼見外地叫我顧大小姐,嘿嘿……”顧婉晴被眾人圍著,原本有些緊張,但是看他們友好地對她笑,她便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露出可愛的小梨渦,說道。
圍著她的那些人見顧婉晴一點兒大小姐做派都沒有,不像顧梓鈺一副冷冰冰、高傲的神態,很親近的感覺,都紛紛自我介紹著。
“我叫顧展,這次我帶隊,這一路上,有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顧展首先說道。
“我叫顧童!”
“我叫顧博!”
“……”
十二位顧家子弟一一報出自己姓名,顧婉晴一一記下,幸好過耳不忘,不然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全記住了,這些人都比她大,最大得有二十歲了,最小的十六歲,每當顧家子弟修為達到綠帶,都會組織這些人去西溪濕地曆練,進而為突破綠帶瓶頸做準備。
顧婉晴微微笑著,喊他們師兄,雖然自己並沒有拜師,但是尊稱還是要的,無意中發現有一個青衣男子,麵色寂寥,孤獨地站在一邊,撫摸著身旁健碩的黑馬,低聲說著說什麼,好似在跟馬兒聊天一般。
顧展見顧婉晴盯著那邊看,他順著目光看去,譏諷一笑,說道:“那個人叫顧秦,一個養馬奴婢的兒子,因為天賦很高,被大長老看中,因此而讓他跟我們一起拜師修煉,這種身份低賤之人,你還是不要搭理的好。”
顧婉晴一聽這話,原本對顧展這位師兄的好感,一下子就沒了,不悅地說道:“即便是奴婢的兒子,那又如何,都是人,怎麼就有了貴賤之分,再說他也姓顧,那肯定也是我們顧家家族的血脈,同時顧家血脈,就因為他的母親是喂養馬的,就能夠輕視他嗎?”
顧展聞言,臉色十分難堪,看著顧婉晴一臉認真的模樣,又不能衝她發火,最後訕訕地閉上了嘴巴,心道:“你要不是仗著顧家家主失散多年女兒的身份,就衝你從鄉下來的野丫頭,也跟他一般下賤!”
顧秦雖然一直站在不遠處,耳力驚人,將顧婉晴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不一會兒,麵色一柔和,輕柔地撫摸著馬脖子,用隻有黑馬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看來那人說得真沒有錯。”
黑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般,低聲嘶鳴著,噴著熱乎乎的氣,伸頭蹭著他寬口的手掌,十分開心的模樣。
顧婉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和黑馬直接的互動,覺得或許就是因為受到大家的排擠,他才會跟馬兒的感情那麼好的吧。
其他人聽到顧婉晴這番話,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些人幸災樂禍地看著吃癟顧展,誰讓顧展仗著是二長老的徒弟,經常對他們耀武揚威的;有些人則十分感激地看著顧婉晴,非常認同她的話,這些人在家族裏,則是因為家庭地位弱,而經常被欺負的。
顧婉晴並沒有看到這些師兄們的眼神,更加不知道他們此時的想法,她隻是有話直說罷了。
雖然已經入秋,天氣涼爽,東升的太陽還是緩緩得升起,一時間城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顧展麵無表情地找其他世家領頭人碰麵,合計人是否已經到齊,準備出發,幾人商議了一番,便又回到了各自的隊伍,發號施令準備整隊發出了。
顧婉晴聽到命令,翻上了馬背上,知道去西溪濕地路途遙遠,要騎馬,大哥在那一個多月裏,專門教她騎馬,雖然騎得不是太好,但總算勉強會騎了,加上墨塵風將專門為她尋來的雪馬,溫順乖巧,又聽得懂人話,腳程也快,是匹千裏馬,所以她也能夠駕馭得了了。
顧博在顧婉晴身後,看到她大包小包的,上馬的姿勢也不是很利索,策馬上前,問道:“顧榟矜,帶那麼多行李,需要幫忙嗎?”
顧婉晴見來人是長得十分成熟的顧博,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謝謝顧博師兄,我可以的,不然也不會帶那麼多東西了。”
“嗯,怎麼帶那麼多東西?難道大師兄沒有提醒你騎馬,行李還是不要過於繁多的好嗎?”顧博好奇地問道,其他世家裏麵也有女子這次一起去的,也沒有見她們帶那麼多行李啊。
“啊……我娘親拚命塞的,大哥拿她沒辦法,我也隻好都帶著了。”顧婉晴小臉一紅,說道。
顧博聞言,淡淡笑了笑,露出一抹羨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