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秦見顧婉晴聽完易容術之後,麵色變得如此凝重,聯想到身後的那個沈楠,立刻便明白過來了她的擔憂,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次西溪濕地之行的目的,我已經完成,而且收獲比預料得還要好,現在隻要找到善惡果,我們就離開這裏。”
顧婉晴“嗯”了一聲,不再多言,神情卻依舊凝重,方才想通了沈楠便是天池山下易容成墨塵風襲擊過她的人,那此次又在西溪濕地相遇,絕對不是偶然,現在也能夠想明白當時在城門口總是感覺有人在窺視自己,那肯定也是沈楠了!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僅僅是因為好色?
可是並不像,在天池山相遇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沈楠,而他卻似乎很有準備地在半路上,裝扮成墨塵風的容貌來欺騙她,甚至事後敗露還襲擊她,他那個時候肯定知道自己是顧家的大小姐,還如此出手,是真的大膽到毫無顧忌,還是背後有人撐腰!
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跟墨塵風認識的,那時候她跟墨塵風相識之後,就一直呆在天池山頂,直到山下出了事,才分開!
顧婉晴想到一種可能,可是一想到一直對自己諄諄教誨,一臉溫情地看著自己的墨塵風,她覺得不會相信是他派沈楠在半路上截殺她的,不是墨塵風,還有誰直到自己跟墨塵風相識呢?
顧婉晴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時候,沈楠是如何得知她與墨塵風相識的,又是如何知曉她下山必經之路的!
顧榟鈺被譽為“湘西第一美女”,也沒聽說沈楠騷擾過她,難道就自己看起來好欺負嗎?
顧婉晴越想,思緒越亂,簡直理不出頭緒來,看來還是對各大世家的了解太少了,才會被對方鑽了空子!
“顧榟矜,你沒事吧?”顧秦驚訝地看著顧婉晴一臉惱怒,兩隻手撓得頭發都淩亂了,像個雞窩一般,講美女的形象瞬間破壞殆盡,他有些擔憂地問道。
“啊?我沒事……就是有些事想不通,煩著呢!”顧婉晴回過神來,瞧見顧秦眼裏的驚訝和隱隱壓抑的笑意,頓時有些尷尬地撫平自己的頭發,表現出一副泰然自若地模樣,頗有些煩躁地回道。
“可以跟我說說嗎?”顧秦問道,“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跟那沈楠有關嗎?”
“嗯~”顧婉晴聽了,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畢竟他對世家的了解可比自己多多了,說不定還真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於是她特意看了一眼身後遠遠跟著的人,才開始慢慢地跟顧秦說了天池山發生的事,但是忽略了她曾經到過山頂,隻是說在山上的某個地方,偶遇了墨塵風,後麵的事情便如實敘說,不過要並沒有講她對付魔獸一事。
顧秦很認真地聽著,聽完之後,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在那路上,跟墨塵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估計就跟你所猜想的那樣,十分有可能是沈楠喝了易容劑,後來你還有沒有遇到過其他人?比如那沈月沈小姐……”
顧秦也就是試探地問問,卻沒有想到還果真讓他說對了。
顧婉晴沒有想到顧秦竟然會將事情牽扯到沈月身上,驚訝地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從那黑暗的樹林裏出來之後,沒多遠便遇到了沈月,不過她昏迷在路邊,我就把她拖到一旁了,免得被不長眼的人踩到。”
“你們倆有什麼過節嗎?”顧秦問道,按照剛才顧婉晴所說,她從來沒有見過沈楠,那麼他們倆之間肯定是沒有什麼過節,那有過節的便是那沈月了,這樣就能很好地解釋了沈月為何也在當場,甚至極有可能是策劃了整件事情的背後主謀。
顧婉晴見顧秦這麼問,認真地想了會兒,才十分肯定地說道:“就隻見過一次麵,就是我剛回來的時候,父母親為我擺下的宴會,不過她好像看我挺不順眼的,還沒見過麵,就在背後嚼舌根,被我聽到了,我也沒跟她吵,直接無視了……後來就沒有什麼交集,更別說見麵了,在那天池山下看到昏迷的她,才是第二次見麵呢。”
顧秦聽了,前後分析了很久,並沒有什麼衝突點,因此他也十分疑惑,但至少十分肯定的事,天池山的襲擊,沈月必然是主謀,沈楠是幫凶!
“既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我們暫且看著,狐狸總有一天會露出尾巴的。”顧秦嘴角微翹,十分自信地說道。
顧婉晴看著顧秦,感覺看到了二哥的影子,隻不過還是有些區別,二哥性子風流倜儻,愛笑,而顧秦卻常常一副麵無表情、冷漠的麵孔,也就偶爾才能夠看到他微笑的樣子,比如此時,自信得意的模樣,就跟二哥特別像,便下意識地問道:“你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