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晴沒有想到孟蒼擎是如此想的,不由地也抱緊了他了,說道:“既然當初你威脅我要幫你找到身體,複活,如今便不能就此放手了,總得將一件事做好了,才能算得圓滿。”
顧婉晴並沒有說舍不得孟蒼擎,也沒有說害怕失去他,隻是很簡單地描述,當初之所以來湘西城,便了為了找尋如何能夠解開加在孟蒼擎身上的咒語,身體都已經找尋到了,萬沒有可能中途放棄的理由。
孟蒼擎卻是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即便他出這片沼澤地幾乎沒有可能,她依舊會想方設法將他帶出去,然後幫他解咒、複活。
“嗯,現在終於可以出去了,你那麼想家,是現在走,還是等到明日?”孟蒼擎鬆開顧婉晴,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摩挲著她的臉龐,為她拭去殘留在眼角的淚水,十分深情而又溫柔地說道。
“不是說好要陪你一日嘛,也不急於這一時,冷家三師兄弟已經先行回去了,會去顧家通知的,想必娘親爹爹哥哥們也不會太擔心,我們慢慢回去便是……”顧婉晴抽了抽氣,一時被孟蒼擎的溫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便低下頭,說道,主要還是考慮到顧秦身上有傷,也不可能連夜趕路回去,加上帶上一個大娘,恐怕得去買輛馬車了。
“嗯,也好~”孟蒼擎淡淡地笑著說道。
這一笑,弄得顧婉晴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冷破等三人因為要急著回湘西城報告西溪濕地發生的事,路途中幾乎沒有停下歇息,連夜趕路,在第二日的午時,終於趕到了湘西城。
遠遠便看到城門口守備森嚴,進城的隊伍排得很長。
冷破見此,皺了皺眉,猜測著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他停下馬,招呼身後的冷袖和冷堂都下來,按照次序,也排隊入城。
冷破牽著馬上前,拉住一個要入城的人,拱手問道:“這位兄台,不知湘西城是發生了什麼事,進城盤查得如此嚴厲?”
那人上下打量了冷破一番,但是聽口音,就是湘西的,疑惑地問道:“你是湘西人吧?”
“是的,前陣子出了趟遠門,今日才回來。”冷破淡淡地笑著說道。
“這就難怪了,前幾日,湘西城城頭上的警鍾突然鳴聲大作,根本無人去撞響,直直響了一天一夜,這種事也就發生在以前的傳聞裏,我們做小老百姓的也不懂,隻知道湘王下令嚴守城門,派了厲害的術士在這裏每日輪流查看……”那人侃侃道來,但是畢竟隻是聽從官方的管製,並不能知道太多細節。
但冷破是誰啊,可是冷家大長老的大弟子,聽到這些表麵的話,心裏便已經十分明白,警鍾之所以會鳴起,必定是跟西溪濕地突然發生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有關。
各大世家的先祖們在西溪濕地封印了不少厲害的鬼怪,但那裏又十分適合弟子們去曆練,便並沒有將那裏封死,卻是做了一個陣法的大門,隻有通過傳送令牌才能夠進入,而且也不能呆得特別長的時間,七日為期,時間一到,裏麵的人就會被傳送出來。
有思慮十分多的先,又擔心有些不懂事的弟子會在無意之中破壞了封印,便合計將整個西溪濕地布下了一個大陣,用來製止裏麵的東西破了封印跑出來。
一旦封印破除,就會驚動大陣,借著天地之間的無窮力量來斬殺那個跑出來的東西,同時將西溪濕地整個封印,死物都不能進出,即便是活人,也必須是修為極高的人才能進入,為的便是防止那些修為低的弟子貿然進入,卻成了裏麵東西的補品、食物。
湘西城整個城池也是一座大陣,陣眼便在湘王府中,隻有各大世家的最高級別人物才知曉這件事。
湘西城這座大陣跟西溪濕地的大陣是有聯係的,一旦西溪濕地的大陣被啟動,湘西城城頭上的警鍾就會響起,連綿不絕,警惕眾人。
因此湘王才會如此警惕、嚴謹地要查看每個進城的人,便是為了防止有心之人進入湘西城搞破壞。
因為要破了西溪濕地大陣的方法便在湘西城裏。
大概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輪到了冷破等三人,他們身上都有冷家弟子的令牌,拿出來以示自己的身份。
今日在城門口當值查看進城的人正好是顧家人。
冷破看著麵前的年輕男子,不慍不怒,回頭看了一眼冷袖和冷堂,冷袖果真瞪圓著一雙銅鈴大眼,隱隱有些怒氣,而冷堂依舊表情淡淡的,仿佛沒有看見那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