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眼過去。
謝歡坐在酒樓中等了胭脂三天,還是沒有等來胭脂。
謝歡的心中多少有了些許準備。第二天一早,謝歡便到布莊又購置了幾套男裝,又雇了一個馬車向著漠國的方向離開。
這次的漠國之行,是少不了的了。
一路上,謝歡也聽聞了不少當地的百姓討論著蜀王大將離奇失蹤的事情。事情被傳的撲朔迷離的,更有甚著更是說蜀國的那位將軍謝歡是狐狸精變得,被戰神模樣俘虜之後忽然施了妖法逃脫了。
謝歡聽著種種流言,內心暗自思忖著。
想來沐陽應該沒有說出真相的,如此她就放心了。
那日那麼多人看見,沐陽擄走了她,想必沐陽心中也清楚,就算是再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索性沉默不語,仍憑外麵的傳言。
謝歡想著,在心中笑道。
這個沐陽,倒也不笨。
實際上,謝歡早就策劃好了,借著沐陽逃出去,然後將一切都丟在沐陽的頭上,這樣就算是太過於危險,卻是唯一能夠不拖累衛子矜的情況之下離開的辦法。
隻是卻是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意外,早知如此,謝歡絕不會把胭脂帶在身邊的。
想到胭脂的安危,謝歡的眉頭更加的緊皺了起來。
隨著漸漸的進入漠城,謝歡聽到的消息也多了起來。
這個漠國的皇帝,征選天下所有的妙齡少女,是給自己的皇子們選妃的。
據說這般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的搜尋,隻是因為這個年近六十的皇帝找了一個所謂道士算了一卦,卦象提示皇帝,民間有一個女子,憑一己之力,足以撼動婉漠國的生死存亡.....
這番話聽來便很是荒誕,可是漠國的皇帝卻是信了,並下令物選所有的妙齡女子進宮,給自己的幾個皇子們婚配。
當謝歡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後,卻是冷笑一聲,一眼看出這其中的端倪。
這個皇帝,明明是自己垂簾美色找的這樣的一個借口罷了,竟然胡謅出這樣一個理由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還真是一個昏君!
馬車很快的便到了漠城。
似乎所有的城門都是一樣。
高大的不像話,幾十米高巍峨的立著。
隻是現在,謝歡的馬車在城門口停了下來,沒有謝歡的吩咐,停了下來,謝歡眉頭一皺,掀開車簾剛想開口詢問,卻是一眼看見了帶著麵具的沐陽。
此時沐陽很是威風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盔甲,露出的半邊臉上神色冷酷,絲毫不理會圍觀的百姓,帶著軍隊緩緩進著城,隻是這般的冷漠,卻是絲毫影響不了百姓們的狂熱。
百姓們一個個都歡呼雀躍的看著沐陽,仿若他得勝歸來了一般,可是謝歡明明已經聽說。
沐陽上書請求,放棄了謝歡曾經守衛的那座城池。
這般的歸來,可以算得上是戰敗而歸的。
可是,謝歡看到的,卻隻是百姓們對於沐陽的擁戴和狂熱,看著這一幕,謝歡很是驚訝,目光幽深的看著正在行軍的沐陽。
大概這就是信仰吧。謝歡心中暗自想到。
沒想到一個人打了敗仗,還會這般的受百姓的擁戴。
沐陽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一個疑問忽然浮出了謝歡的心頭,隻是還沒等謝歡自己想明白。沐陽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謝歡的方向,謝歡心中一緊,暗道決不能讓他看見,立刻手一鬆,放下了車簾,許久不敢拉開。
謝歡緊張的在心中歎道。要是在這個地方被沐陽認出來,那真的就是無處可逃了!應該不會被看到的,這麼多的百姓,他應該不會看到我的。
謝歡心中不安的自我安慰著,提心吊膽的等待了許久,隻覺得周圍的喧鬧聲小了下來,謝歡這才鬆了一口氣,悄悄掀開一條縫,打量了一下四周。哪裏還有什麼軍隊的蹤影?
看來沐陽已經進城了。
謝歡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的鬆了一口氣。
馬車徐徐的走著,不時的有幾句議論,飄入謝歡的耳中,都是在讚歎著沐陽如何如何的。
更多的卻是少女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著沐陽的俊美的。
謝歡聽著這些,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沐陽竟然在漠國這般的受歡迎,這樣的一個既得人心,又得權勢的大將,恐怕也是皇帝忌憚的對象吧。
所謂功高震主。這是曆朝曆代都沒有辦法改變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漠國的皇帝,究竟是什麼心思了。
謝歡這般想著,腦子中忽然靈光一閃。
反正這次選妃,胭脂很有可能就在其中,若是她拜入看不順眼沐陽的皇子之中,是不是就可以將胭脂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走?
謝歡這樣想著,越想越是覺得可行。
謝歡幹脆下了馬車,丟給車夫一錠銀子,找了幾個人問路,便是向著漠國中最大的酒樓去了。
在她的印象之中,一般這樣的大日子,權貴之人都會去城中最好的酒樓之中觀看的。這一點,是她師傅無聊時跟她探討野史的時候,總結出來的。到底有沒有用處,她也不知道,但是現在也隻能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