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將謝歡好生的安頓了下來,並派出人手幫忙找胭脂的下落。隻是消息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了無音訊。謝歡越來越擔心了起來。可是現在的情況,謝歡心中也明白,不論是衛子矜,還是齊岸,都是在不計代價找自己的。若是她現在無依無靠就這麼出現,絕對會惹上很多麻煩。
隻是時光過去半個月,謝歡還是坐不住了。找到沐陽。以著商量的口氣詢問道。
“沐陽,能不能有辦法讓我離開這裏。”
沐陽神色平靜的看著謝歡,語氣不鹹不淡。
“我會盡力幫你找到胭脂,安心住下吧。”
“可是我怕夜長夢多。”謝歡被說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麵上一曬,尷尬地說道。
“你一個人,未免找得到。”
沐陽看著謝歡,複又繼續說道。
“女孩子太強勢,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情,謝歡,有時候你該懂得,什麼叫做依附。”
沐陽說的很認真,謝歡忍不住的抬起頭看著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神色複雜。
沐陽很顯然的是在暗示自己,應該找一個好一個靠山,可是現在能幫助她的人有誰?隻有眼前這個人而已啊。
謝歡咬著下唇,垂下眉眼,讓沐陽看不見自己的表情,認真平淡的說道。
“謝謝將軍關心了,謝歡會好好想想的。”
“哎,若是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一個月後,我帶你離開這裏。”
謝歡能清楚的聽到沐陽的歎息和無奈,但依舊垂目,低聲回道。
“多謝將軍。”
謝歡雖然不知道胭脂在哪裏,但是卻也可以確定,胭脂絕對不在這座城市的,不然依著齊岸和沐陽的能力,是決計不會花那麼長的時間還找不到人的。
隻能邊走邊看了。
謝歡在心中歎道。福了一禮退了下去。
沐陽看著謝歡離開的背影,輕歎了一聲,自顧自的呢喃說道。
“世上竟有女人倔強如斯。也罷也罷,就當是補償好了。”說罷,沐陽便是昂頭果斷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從那日起,沐陽便閉門不見客,對外謊稱忽然生病,不能見客,宮中的禦醫倒是來了一波又一波,但是遇見沐陽這樣的病症,卻是半天察覺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誠惶誠恐的讓沐陽保重好身體。
謝歡見著這般的景象,又豈能不知道沐陽的用意?表麵雖然不說什麼,但是暗地裏卻是記下了沐陽的恩情了。
這日謝歡端了些糕點,想要送去謝謝沐陽,卻是沒曾想,端著糕點剛一進門,卻是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當日在宴會之上幫了自己一把的公卿憐此時在跟沐陽有說有笑的談論些什麼。
謝歡愣了楞,看著公卿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自己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看著沐陽開口說道。
“我給你端了一些糕點,沒別的意思。你們繼續,我走了。”
“這位公子怎麼這麼麵熟啊?憐兒應該見過才是?”
公卿憐端詳著謝歡的麵容,忍不住的開口疑惑問道。謝歡一愣,抬頭看著公卿憐苦思冥想的模樣,臉色一曬,剛要離開,卻聽見公卿憐恍然大悟一般的驚歎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相國夫人壽宴上那個假扮成我家舞姬的女子!”
公卿憐眼前一亮,看著謝歡拍手說道。說罷複又打量了謝歡幾眼,開口稱讚道。
“好好的一個妖嬈女子,打扮成男人倒也是別有看頭啊。”
謝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沐陽,見著沐陽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公卿憐開口說道。
“綠蘿不過是一介孤苦女子,公卿大家那日的幫助,綠蘿心中很是感激。”
謝歡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而是隨口用了那次公卿憐為自己取的名字開口說道、
畢竟這個公卿憐她根本不熟悉,雖說那日是公卿憐救下了她,但是那日的情況,卻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若是公卿憐不想法子保全她,要是她被人發現,那麼公卿憐,也絕對得不到什麼好果子吃的。
因此謝歡對於公卿憐,雖然心中感激,但也是充滿了警惕,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公卿憐。畢竟這個公卿憐,她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要是貿然的相信,恐怕最後吃虧的會是自己。
公卿憐聽著謝歡這樣的回答,眉頭一皺,對於謝歡的隱瞞有些介意,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沐陽打斷。
“公卿大家,幫我一個忙如何?”
公卿憐疑惑的抬頭看著沐陽,沐陽笑笑,開口說道。
“幫我把綠蘿帶到天元去。”
“恩,聽起來不算太難,可是,我的酬勞呢?”公卿憐笑的嫵媚,眼中卻滿是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