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上官巫行,謝歡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看來現在真的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死了,謝歡心裏想到。
自己最近風頭太大,有太多人記恨,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哪一路人想要自己死。
謝歡思考半天,雖說最大嫌疑是寧仙子,可是寧仙子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之中,一舉一動都被世人看在眼裏,這個時候就算恨她入骨,也是不敢這般派殺手來刺殺的。
隻是究竟是誰,她在明敵在暗,她根本就無從查證。
自己現在,還真的是無依無靠,任人宰割啊。
謝歡歎息了一口氣。翻身下床,卻是聽見外麵急切的腳步聲,公卿憐的聲音也在外麵焦急的想起。
“綠蘿,綠蘿你沒事吧??”
謝歡打開門,看著圍著自己房門的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一臉擔心的打量著自己的公卿憐。
“綠蘿,你沒事吧,剛剛我的人告訴我你房裏闖進了人,我立刻就帶著人過來了。”
公卿憐邊說便喘氣,剛剛她一聽說謝歡的消息,不管不顧的一路小跑著來的,這足以證明她對謝歡的在意程度了。謝歡看著公卿憐,心中有股莫名的感動。將公卿憐讓進自己的房中,謝歡正準備跟公卿憐開口說自己的打算,卻沒想到公卿憐卻是先謝歡一步拉住謝歡的手歎息一聲,開口說道。
“怪我不好,是我勢單力薄,保不住你。”公卿憐看著謝歡,一臉愧疚的模樣。
“你放心,我已經收到了晉國宮中的請柬,太後壽宴在即,要留我下來表演,明日我們就進宮,宮中戒備森嚴,定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公卿憐十分認真的說著,已然把謝歡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掏心掏肺的為著謝歡著想了。
謝歡看著公卿憐一副為自己著想的模樣,也不忍拒絕,隻好答應了下來。
雖然自己曾經跟沐陽共生死,可是謝歡一向是謹慎慣了,在加上沐陽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裏,遠水解不了近渴,還不如在這裏給自己好好找一個靠山來的幹脆。
謝歡心中思忖著,已經打定了主意,看著公卿憐的目光,點頭答應。
公卿憐又跟謝歡叮囑了幾句晉國宮中的規矩,謝歡認真的聽著。
四國之中,晉國最是講究禮儀,在謝歡的印象之中,這個時候的晉國與中國古代曆史上的漢國禮儀相似,因此學起來倒是很快的能夠理解。
第二日一早,公卿憐便帶著謝歡進了宮,入住進了西宮。
謝歡倒是很是平靜,公卿憐又帶著謝歡見了太後,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一臉慈祥的跟著謝歡嘮著嗑,謝歡也是笑眯眯的接著,一副溫柔的模樣。
隻是這位晉國的太後,卻不是什麼善茬,平日裏這位太後可是極為的喜歡寧仙子跟寧清華的,那日大賽之上的事情經過寧仙子一番巧舌如簧,聽進太後的耳朵之中卻是已經變了味,太後不知覺的便將謝歡當成了眼中釘,怎麼瞧都瞧不順眼。
公卿憐再怎麼長袖善舞,也改變不了晉太後的印象。
謝歡卻一直落落大方的回應著太後有意無意的刁難,沒有露出半點不耐煩的模樣。
反倒是公卿憐迫切的維護著謝歡,倒是惹怒了太後,鳳目一瞪,看著公卿憐開口說道。
“我跟綠蘿這丫頭說說話,難道公卿大家還不放心?怕哀家吃了你這個寶貝徒兒?”
公卿憐一聽這話,哪裏還敢說話,隻能一個勁的陪著不是。倒是讓謝歡陷入了一個單槍匹馬的境地。
隻是晉太後雖然是老狐狸,可是謝歡卻也不是什麼善茬,一番言語上不動聲色的交鋒,竟是誰也不能占上便宜。
好不容易公卿憐才找到機會退下,拉著謝歡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有些愧疚的看著謝歡,開口道。
“綠蘿,我沒想到太後會是這個態度對你,我本想,給你找一個靠山的,讓所有人都不敢隨意欺負你,可是沒想到太後根本就沒有幫忙的意思.....”
公卿憐還想說什麼,卻被謝歡打斷了。
“公卿姐姐,不怪你,晉太後不喜歡我,卻非要留下我,這其中的道理,姐姐不會不懂,我想我是被人盯上了。”
謝歡苦笑一聲,冷冷的分析道。
公卿憐哪裏沒想到這一點,本想不告訴謝歡的,可是沒想到謝歡的聰慧竟然想明白了一切,當即也不隱瞞,開口說道。
“恐怕是我那位傾國傾城的師姐幹的好事。”
“寧仙子?”
“恩,能夠動搖晉國太後的人,也隻有她了。”公卿憐思考了一陣,有些猶豫的看著謝歡,點點頭開口說道。
“綠蘿,這宮中未必有那麼安全了。你要小心些。”
謝歡點點頭,沒有說話。
隻是第一天夜裏,謝歡怎麼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