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卿憐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看著謝歡,卻是猶豫著該不該說下去。
謝歡輕歎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看著在自己麵前卑微的公卿憐,開口道。
“公卿姐姐,說吧。”
“謝空城他說,他此生,隻會有你一個女人,絕對不會納妃......”說道這裏,公卿憐絕美的臉上付出一抹苦笑。眼中有不甘,有怨恨,更多的卻是絕望。
“他明明知道,我不會跟你搶奪任何的寵愛的,可是,可是他願意給我一切,卻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
公卿憐垂下頭,拚命掩下自己對謝空城的愛慕之心,哽咽著說道。
謝歡久久沒有說話,聽到這個消息,她卻是驚愕住了。
她沒有想到,謝空城竟然真的願意為自己放棄到這樣的地步。隻是,公卿憐,真的對謝空城沒有任何的感情?
沒有愛慕之情,哪裏會甘願一傻就是七年?
沒有任何心動之意,哪裏會願意四處奔波甘願下賤?
一切不過是哄騙她的罷了,謝歡看著這樣脆弱的似乎不堪一擊的公卿憐,閉上雙眼,心亂如麻。
“謝歡,念在師徒一場,念在我曾經幫過你的份上,我隻要一個名分,絕不妨礙你們兩之間的感情,可好?”
“好,我答應你。”
謝歡聽到自己冷漠徹骨的聲音。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送走公卿憐,又是如何找到謝空城的。
“你怎麼來了?”
謝空城詫異又驚喜的看著謝歡,開口問道。
“謝空城,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恩?”謝空城漫不經心的挑起眉頭看著謝歡。
“你是不是答應過公卿憐,許給她一個正妃之位?”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她跟你說的?”謝空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看著謝歡開口問道。
“既然答應過的事情就要做到,謝空城,公卿姐姐是一個好女人。”
謝歡垂著眉眼,堅持著自己的麵無表情。
“.......”謝空城沉默的看著謝歡,良久,背過身去,謝歡看不見他是如何的表情,卻是聽見謝空城冰冷的聲音。
“既然是你希望的,那麼我會如你所願。”說罷,便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謝歡站在原地看著謝空城的背影,許久,才強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喃喃道。
“真是好笑。”
謝歡再見到公卿憐時是一次偶然。一向極少逛街的她忽然想要散散心,卻是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在買絲綢的公卿憐。
看著公卿憐一臉幸福的笑意,謝歡沒有問些什麼,隻是笑笑,便是客套了幾句轉身拜別。
謝歡清楚的看見公卿憐臉上濃濃的愧疚。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謝空城越來越忙碌,卻是將自己的暗衛隊放心的交給謝歡,謝歡設計了一係列的訓練。不遺餘力的教導著這些暗衛。
畢竟陰陽鬼穀的實力若是集合起來,那是絕對不可以小看的,更何況,謝歡看到的不過隻是冰山一角。她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這些暗衛,也從剛開始的不服氣,漸漸的對這個柔弱的女子刮目相看起來,要不是知道謝歡的年紀,他們甚至都以為,自己麵對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師傅。
隻是他們哪裏想到,前世的謝歡一直便像是一個機器一般,一直都活在訓練之中,無休無止的訓練。
以至於謝歡教導出來的暗衛,在後來的戰爭之中,表現出了令人吃驚的戰鬥力。隻不過,這是後話了。
饒是謝歡全身心的投入到暗衛的教導之中,卻還是聽到了謝空城登基的消息。
連同一起的,是公卿憐的封妃大典。
麵對著如此急促的變天,大臣們都有些諤諤然。
麵對著一位新的君王,許多曾經看不起過謝空城的人心中不免打起了小九九,心驚膽戰的害怕謝空城重翻舊賬。唯有少數人,早就已經是謝空城的人,此時不免一個個的趾高氣揚起來,慶幸著自己跟對了主子。
公卿憐穿戴華貴的跟著謝空城一起登上帝位。
謝空城今年二十三,卻是沒有娶任何女人,就算是現在,真正算的上名分的,也不過是公卿憐一人,因此,在謝空城的默許之下,公卿憐坐在了謝空城的左手,皇後的份位之上。
太後此時也是安靜的坐在謝空城的左手旁一副沉靜如水的表情,似乎也已經認定了謝空城這位君王。
臣子們大多數都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謝空城的麵色,時刻注意著謝空城的舉動。
謝空城卻是淡淡的看著眾人,一一將眾人忐忑的心思收入眼底,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帝王的威嚴。
平靜的讓太監宣讀老皇帝的傳位詔書。不發一語。靜靜的接受著臣子們各懷心思的一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