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看著猶豫的謝空城,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好,趁我沒有後悔之前,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帶上水凝和謝安陽,若是有危險,我就算是踏平了蜀國,又是何妨。”
“好。”
第二日天蒙蒙的灰暗一片,謝歡卻已經收拾好包袱準備上路。
謝空城穿著一身滄瀾長袍,站在城樓凝視著謝歡的背影,謝歡不需要回頭,卻是能夠感覺到身後那個倔強霸道的男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笑了笑,卻被水凝看見,打趣道。
“謝歡,你這是怎麼了?人間情侶一般分離,都是抱頭痛哭,再不然也是互相叮囑,唯獨你們兩個,分離了竟然還有笑容,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謝歡笑笑,嘴卻先自己的思維一步說出。
“我們跟他們不一樣。”話說出來,謝歡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跟謝空城,在她的意識之中,是怎麼成為了他們的?
微皺著眉頭思考著,水凝也沒在意,看著謝歡笑笑道。
“是是是,你們跟他們不一樣,你們都是要做大事的人。”
現在的水凝,已經沒有了清心寡欲的冷淡興致,跟著謝安陽,倒是將自己性子掩藏起來的活潑帶了起來,像一個正常的姑娘家一般,愛開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玩笑。
謝安陽一臉寵溺的看著活潑的水凝,坐在馬上直接就抓住水凝的手一拉,開口道。
“水凝你可做好了啊,我這匹馬可是烈馬!”
說著,也不等水凝的同意,便是將水凝圈在懷中,直接策馬離去,頭也不回的便開口說道。
“謝歡我帶她到前麵先等你啊!”
謝歡看著謝空陽的背影,搖頭笑笑,心中卻是打算著將陰陽鬼穀的事情了結了之後,便當個紅娘促成謝安陽跟水凝的事情。
“保持一段距離跟著吧,他們小兩口的事情,我們也不好瞎摻和了。”謝歡看著身後跟著自己的幾個護衛,似乎有正要緊跟著謝安陽的意思,想了想,怕打擾了氣氛,笑著吩咐道。
護衛一愣,答應了下來。
謝歡走的是官道,一路上又是直接憑著謝空城的手諭行走,自然無人敢為難與她,一個個都是客客氣氣的相待,因此,謝歡一路上倒是走的舒服,不出幾日,便是到了蜀國。
看著蜀國熟悉的城門,謝歡心中不免有些觸動,當初自己來時,是跟著同樣落魄的衛子矜進城的,一路之上都是戰戰惶惶的警惕著一切的風吹草動,時刻都小心著自己的性命,現在想來,世間色事情怕是都有因果的,如今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這裏,身份卻是不一樣了。
平靜的扮作行路的遊商入城。謝歡便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派出一個護衛出去聯係衛子矜,自己安靜的坐在客棧之中等著消息。
水凝經過長時間的顛簸勞累,臉有菜色,謝安陽看著這樣的水凝,心中有些心疼,也顧不上關心謝歡,直接便將水凝扶進了上房之中,自己親自服侍著。護衛便一入客棧,便是警惕的查看四周。
誰也沒有注意到謝歡的異樣神色。
咬著牙。謝歡皺著眉頭強忍著胸口腹中的劇痛,強裝平靜的走入自己的房間,確定無人注意後,這才疼痛難忍的躺在了床上,緊皺著眉頭隱忍著痛苦。
謝歡隻覺得自己胸口腹中似乎被一股大力撕扯一般,隻覺得五髒六腑鑽心般的疼。怎麼也抑製不了。
直過了好一會,謝歡已經是冷汗直冒,臉色蒼白,下唇都被咬出一道小小的血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側臥在床上,靜靜的接受著這種痛苦,不知不覺恍然如夢一般靜靜的睡了過去。
謝歡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是水凝擔心不對勁。怕謝歡出了什麼事情,特地來看看的。
皺了皺眉,謝歡重重的呼吸了幾口空氣,整理了一下儀容,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那麼的憔悴,這才打開門,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看著水凝。開口問道。
“恩?有事嗎?”
水凝狐疑的看著迷茫的看著自己的謝歡,似乎一切正常的很,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皺了皺眉,水凝小心翼翼的問道。
“謝歡,你沒事吧?”
“恩,我隻是有些累而已,怎麼了?”謝歡裝作不解的樣子,看著水凝問道。
“恩,沒事。隻是怕你累著了。要死你有什麼難過的地方,記得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
水凝不放心的叮囑道。謝歡笑笑,算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