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甚至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跟著謝歡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回國了。看著謝歡陰沉的臉色,謝安陽斟酌的開口問道。
“謝歡,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歡卻不回答,看著水凝和謝安陽關心的目光,勉強笑笑開口道。
“先回去吧,蜀王心裏是什麼打算,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蜀王執意不肯借兵,我就算是來攻打蜀國,也在所不惜。”
謝安陽一愣,注意到謝歡沒有直呼衛子矜的大名,而是一直用蜀王蜀王的來稱呼衛子矜,心中暗道怕是兩人談和不成,恐怕會有一場事端了,注意到謝歡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謝安陽也收起了自己平常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沉默的架馬跟著謝歡一路回天曆。
也不知是衛子矜下了命令還是如何,一路上竟走的暢通無阻,跟來時進城每個城池都要盤問的情況完全就是天差地別,也正是因為如此,謝歡的速度可謂是快了不少,在第三日,便已經出了蜀國的都城,直奔天曆而去。
豈料到剛出蜀國的地界,卻是被一人攔了下來。
此人頭戴氈帽,斜倚在一塊大石頭上上,蓬頭垢麵的一副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模樣。隻是石頭卻是不偏不倚的,就立在了官路的中間,擋著謝歡等人的道。看著這幅景象,謝歡皺了皺眉,對著護衛開口道。
“讓那個男人讓讓道。”
護衛立刻領命去辦,用刀柄弄醒男子,開口道。
“哪裏來的流浪漢?我家主人要過路,還是請你一邊讓讓去。”
男子伸了伸懶腰,眯了眯眼睛,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模樣,看著肅穆的護衛,嘿嘿一笑,開口道。
“敢問你家主人可是謝歡謝姑娘?”
“你是何人!”男子剛一問完,護衛立刻提刀警惕的盯著男子,眼中已有殺氣。
“嘿嘿,大白天的你們何必在我麵前動刀動槍的多不好啊,我隻是問問而已,看你這個樣子,恐怕就是了吧。”
男子沒有一點的慌張,看著閃著寒光離自己極為逼近的大刀,反而悠閑的躺在石頭上,支著頭一臉的悠閑模樣。
護衛緊皺著眉頭,剛打算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男子,謝歡卻開口攔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男子,雖然男子穿的破破爛爛的,可是精神灼灼,頗有一股楚楚之氣。謝歡頓時來了興趣,直接架馬來到了男子的跟前,語氣溫和的挑眉開口問道。
“不知這位兄台,你又是何人?”
男子又是嘿嘿一笑,看著謝歡極為豪爽的說道。
“看樣子你就是謝歡了吧,好,好,好。天庭飽滿,眉目間隱隱有淩厲的殺氣,偏偏又有如男子一般的果斷狠辣,怪不得,你可令世界上所有男子全部失色。”
男子抬頭打量了幾眼謝歡,點頭讚賞道。
謝歡柔柔一笑,看著眼前這個似乎對自己很熟悉的陌生男子,開口問道。
“閣下繆讚了,謝歡不過是一平凡女子,現有要事在身,還請閣下行個方便吧。”
在謝歡眼中,這個男子怕是一個江湖騙子,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點好處罷了。
“咦?怎麼?你不相信我?”男子看著謝歡冷冷的表情,心中一氣,皺著眉頭盯著謝歡,不甘心的問道。
謝歡剛要說什麼,卻聽男子又氣憤的說道,枉我親自下山想要來見見你這位婦人,沒想到你竟然也這麼愚鈍,罷了罷了,你們走吧。”
說罷,男子便是利落的從巨石上跳下來,謝歡正要吩咐護衛們將巨石移開,卻聽男子冷哼了一聲,直接便是手臂環抱著大石,一人便將石頭移到了一邊。
謝歡吃驚的跳下馬,不敢置信的走到男子的跟前,護衛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卻被謝歡示意不用跟著,一個人走上前去,等到男子輕鬆的將石頭放下,謝歡走上前去用盡了力氣,卻是抬不起石頭絲毫。
邪魂一愣,看著自己身旁的幾個護衛吩咐道。
“你們幾個,將這個石頭抬起來試試。”
這個石頭,謝歡估摸著約有三四百斤,三四個人應該就可以抬起來。看著幾個護衛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抬起這個巨石,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你們這麼有閑心忽然擺弄一塊大石頭幹嘛?現在不是沒擋著你們的路嗎?走吧?”
語氣說不出的涼薄和嘲諷,謝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複過來,看著在自己麵前鬧著小脾氣的“高人”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敢問閣下是何人,竟然如此天生神力?”
對於天生神力這點,謝歡動心了,若是有這麼一位猛人,那麼自己等於是有多了一位猛將,在日後攻打陰陽鬼穀之中,也許會成為一大助力也說不定,謝歡想著,私心裏想要將男子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