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昔壓抑這胸中的怒火,問道:“就算這裏有些人對不起你,和你有血仇深仇,但是這座城市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有些還正值人生的花季,卻被你用這歹毒的方法變成了血屍,你有什麼臉麵和別人這座城的人該死,你才是最該死的,千刀萬剮都便宜了你。”
老頭聞言也沒話,而是莫名其妙的仰頭大笑。
他歎了口氣,看著吳昔的眼睛緩緩道:“你知道剛才那個請你進屋喝茶的女孩是誰嗎?她是我孫女,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早年車禍去世,一直由我照顧著。”
“哦哦,然後呢,這與你害死這麼多人有什麼關係嗎?”吳昔問道。
“她之前應該和你過了那個故事吧,那個被當做妖怪燒死的女人就是她的奶奶!”老頭搖了搖頭,咬牙笑了起來,然後又抱頭痛哭。
“這樣的話,也就是那個女人是你老婆了!”強哥接過話,他和張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吳昔的身旁。
“沒錯,他就是我的此生摯愛,卻因為當眾揭露肥豬能賽大象這個愚蠢的謊言,竟被人找到那麼愚蠢的借口害死。而我……卻無能為力,之後我發誓我一定要讓這座城市的人給她陪葬!”老頭的情緒有些激動,麵目都變得猙獰。
“終於,老給了我一個機會,三年前地外勢力在這城市建立了一座叫做阿瓦隆的學校,專門教人修行,我雖沒有資進入那裏學習,但是最後我還是想方設法的混進阿瓦隆,做了一個掃地奴。”
“不曾想我雖學不到秘術,卻無意間機緣巧合的學會了詛咒術,這種詛咒術又稱為憫生術,哈哈,好虛偽的名字,但是確實好用,我用此術能讓操控人們夢中死去,更能讓死人變成血屍,讓噩夢延續下去,看吧,這座城市的人,都活在了我的恐懼之中!”
老頭竟然露出了驕傲的神色,他似乎對他做的這一切都很滿意,毫無愧疚感。
短暫的驕傲過後,他的情緒又變得低落,“可是,我就算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她也回不來了……實話,我本想除掉你們,卻沒想到給你們喝了迷魂茶,都沒一點效果,反而到最後竟被你的笛聲破了我的憫生術!”
吳昔和九三兒值得慶幸,一個是從食雪蓮飲冰露,使得他的身體萬毒不侵另一個特殊體質,不受影響。
否則若是四個尋常人來此,此刻恐怕是四隻冰冷可怖的血屍了。
這時,九三兒帶著韓雲雪來到了吳昔這裏。
“爺爺!”韓雲雪哭著喊道,一下蹲在了老頭的身前,緊緊握住他的幹枯蒼老的右手。
老頭摸了摸韓雲雪的腦袋,站起身來,順便也將韓雲雪攙扶起來,他的神色恢複常態,對著吳昔四人道:“今日我既然被發現,橫豎都是死,要麼死在你們手裏,要麼死在這座城的人手裏,但是,我偏不……”
老頭很倔強,寧死也不一句懺悔之詞,接著,他拿出把匕首放在了韓雲雪的手上,笑了笑道:“孩子,你不是總勸我收手嗎?今我就聽你的,來,用這把匕首刺入我的心髒,我一死恐懼也隨之終止。”
韓雲雪聞言,使勁搖著頭,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而出,順著光滑紅潤的臉頰滑落在地。
“不!”韓雲雪無論如何也無法對這個養育自己那麼多年的爺爺下手,就算他對愧對這座城,可是卻給了自己所有的溫暖。
她轉過身來,跪在地上,乞求道:“求你們放過我的爺爺吧!我答應你們以後一定會阻止我的爺爺再做這種事的。”
強哥怒道:“你也知道難受了啊,你可有想過,別人的爺爺,或者親人因為你爺爺的仇恨慘死,陰陽兩隔,哼,我告訴你,這事沒得商量,你爺爺應該交給這個城市的人,讓他們做出審判。”
老頭聞言後,將韓雲雪拽了起來,盯著她的雙目,他最後一次施展出憫生術中的迷魂法,此術能夠做到盯著人的眼睛,迷亂人的心智,實際上,就在剛才他和吳昔話的時候就已經多次使出此術,無奈對吳昔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