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重要的是,修仙者和俗世,是不允許有糾葛的。
自己現在是煉氣期還無所謂,可是一旦達到了煉氣大圓滿或者築基期的話,就絕對無法繼續留在恭王府,甚至是大梁國內都不能長久的待下去的。
要離開父王麼?
要離開大梁國麼?
不過,師尊也曾過,亂世大劫馬上就要來了,或許……修仙者沒必要再避世,而是要入世,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不用和師尊一樣,隱居到那渺無人煙的深山當中了呢?
可是,師尊也過,亂世大劫一來,所有的修仙者都無法再安生立命置之度外,反而會更加危險。
搖搖頭,蕭懷玉又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自己現在去煩惱那麼多做什麼呢?
眼前的這點麻煩,都還沒有解決呢!
可惡,也怪自己從就誌得意滿順風順水,又拿著師尊給的攝魂瓶,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會輸。
唉!難怪師尊我……遲早要吃大虧的。
再看看唐燦那一張人畜無害又俊俏的臉,蕭懷玉又有些忐忑地在心裏麵懷疑道:“難不成,就是要在這個人身上吃大虧麼?”
“好了!茶水先不喝……”
擺擺手,被蕭懷玉這樣的眼神盯著,唐燦的心裏麵真的有些毛毛的。
拜托!
本公子連個武者都不是,你們這些一個個體內氣血力量澎湃得好像大海一樣的家夥,以後看我的時候……少發點力行不行?
我的五髒六腑完全受不住的。
這次是吐血,再來幾次,老子把心肝脾肺都吐出來給你們看看。
不過,唐燦還是真的很意外,這位傳當中刁蠻無理的郡主,竟然真被自己一個使喚之下,就去端茶倒水了?
那起來,自己豈不是整個大梁國鼎鼎有麵子的世家公子了?敢讓恭王府郡主給自己端茶。
他原先也不過是,借著這一聲使喚,來逼迫胡城主寫下契書的。
沒辦法,雖然這些來不管怎麼看,都是唐燦處在絕對的優勢上,幾乎都是壓著胡城主打的那種。
可是自家人最懂得自家事,唐燦很明白,若不是自己一直用“仙君轉世”和“民意民心”等等牽製住胡城主,整個唐府早就被人滿門抄家了。
每一次,唐燦都是不斷的在胡城主的底線邊緣瘋狂的試探。
當然,他也不想這樣瘋狂的作死啊!
這不是沒辦法麼?
被逼無奈,與其坐以坐斃,等著人家老狐狸一點一點的謀劃你給你下套,不如主動出擊,一出手就從王炸開始炸……
炸得你懷疑人生,炸得你什麼牌都不敢出,炸得你什麼套路都亂了。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不是沒有道理的。
像胡城主這樣的老狐狸,精於計算,按理來是絕無可能被唐燦這麼一個輩給算計到的。
可是偏偏,唐燦根本不按照套路來,每一手走的……都有好多“超綱”的手段,是胡城主完全意料之外的。
打的就是這種信息不對稱,唐燦也隻有料敵先機,然後瘋狂的將自己可以拿出手的絕招底牌用到極致,才能夠為自己也為唐府,從胡城主的威壓計算之下,求得一絲生機。
這裏的每一環,其實都驚險非凡,有一些胡城主的布置和舉動,唐燦是料到了,但是也有很多是他根本就沒料到的。
所幸……
最後的結果,並不是特別差。
胡城主刁難唐燦無果,甚至還被迫讓出了一百畝龍牙米的耕種權。
這收獲可就大了!
看到胡城主那臭的不能再臭的一張臉,唐燦趁勝追擊地上前,將契書拿在手中,笑道:“多謝胡城主慷慨!不過,我們唐府還是需要城主大人口頭上給一個清白,請胡城主正式明一下,此次城主府龍牙米失竊,和唐府有關係麼?”
“沒有關係。我城主府的龍牙米,並沒有失竊,是……是本爵手下粗心大意,錯將一些陳年稻穀裝進了純銀穀倉當中,和唐府沒有絲毫關係。”
到了這個時候,胡城主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再待在唐府,也隻能自取其辱,並且……他是真的受傷了。
這兩唐燦的什麼拔毛之類的,對他來也不過是皮外傷,可剛才被傻姑一巴掌拍飛,是真的內傷了,他的心在滴血……是真的滴血的那種……傷到了內腑的那種。
所以,現在他隻想回家療傷啊!
對,我胡禿禿隻想回家,吃點補血療傷的丹藥,再好好睡一覺……
“好!胡城主大義,明辨是非,還了我唐府的清白。慢走!”
拱了拱手,唐燦的笑容之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告辭!哼!唐大公子,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