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不放心在這個時候再引入合夥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股權絕對要拿回來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薄唇抿緊,有些生氣。
她沒辦法:“我願意給你更高的價格,你盡管開。”
哪怕花上三五倍的高價,她都願意。
“你就這麼想要擺脫我,跟我劃清界限?”
她怔了下,諷刺一笑:“莊夢回來了,你的報複遊戲,可以結束了。”
他的眼睛又紅了些,聲音發啞,沉聲道:“對你來說,我們近一年來的一切,隻是一場遊戲?”
她也紅了眼睛,看著他,有片刻的恍惚,動搖。
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
“馮錦堯,你沒結過婚,沒有漫長的婚姻生活,也沒有孩子,”也沒有離過婚,她頓了頓:“總之,我沒有對不起你,也不欠你,就這樣吧。”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隻覺麵前的人,已經封閉,他再也無法接近。
他的喉嚨滾了滾,將所有的怨念和不甘心,都咽了下去。
半晌,他露出一抹邪笑:“想要我把實驗室的股份賣給你,也可以。”
她眼眸一張,露出期待。
“你陪我一個月。”
她的瞳孔擴張,臉色漸漸發白。
“你——”簡直是個魔鬼。
“你就當我是潛規你吧,這是你拿到我股份的唯一條件!”
她咬咬牙,轉身走了。
馮錦堯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爍著淚光,憤怒而又落寞委屈。
蘇瑞剛出了門,就看到莊夢,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裙擺是網紗設計,乍一看,如仙女一般。
“蘇……蘇總!”上一次在商場發生的事,的確把她嚇到了。
但至於這麼戰怯,弱不禁風嗎?
反正她也不在乎,她直接走開了,身後傳來他們的聲音。
“錦堯,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喝的咖啡!”
男人“嗯”了一聲。
蘇瑞走得更快了,生怕他們的聲音,再傳到耳中,臉上也染了一層霜色。
房間內。
莊夢將咖啡遞給他,雙眸熱切地看著他,仿佛熱戀的少女,看著深愛的男人。
他皺了下眉頭:“我已經不喜歡喝咖啡了。”
蘇瑞胃不好,他不允許她喝咖啡,他就為她做茶,他們在一起大半年,已經把咖啡戒了,養成了喝茶的習慣。
她愣了一下,捧著咖啡的雙手縮了回來:“是……是我離開太久了,這都不知道。”她一臉失落可憐。
下一秒,她又露出笑容,一臉殷勤:“你現在喜歡喝什麼,我給你做!”
他沉默地看著她,沒有問答,反而問道:“夢夢,你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突然活著回來,他也非常震驚,再想起剛剛蘇瑞說的,他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當時受了傷,當時的事,我記得的不多……”
“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他說了句,轉身走開了。
蘇瑞回去之後,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不停地給自己加工作量。
她也和沈經賦談過收購馮錦堯手中股份的事,她讓他親自去找馮錦堯,結果都被拒絕了。
馮錦堯給出條件,必須是她自己去。
她不得已,隻能將新公司運營的時間又推辭了一周,這已經是極限了,她不得不再去見他。
晚上,她開著車,來到他的律師事務所。
她站在樓下,看著樓上亮著燈的辦公室,心想,莊夢回來了,上次在酒店見到他們那樣,他們應該已經恢複如初了,這樣的話,他應該不會再提出那樣的條件。
她深吸了一口氣,滿懷希望地進了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