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處聚集著千百名百姓,有些是被剛剛剛出來的顧客,有些是附近的百姓,聽得動靜,都趕過來看熱鬧,
“仙食客棧這回算是完了,惹誰不好惹誰洞庭市仿。”
“誰不是呢,這才開業幾,就沒消停過,聽尋鮮樓的元掌櫃也在找他們麻煩呢。”
“不見得吧,聽那食家的食先在他們這當大廚,好歹也和朝廷搭上關係,他們”
“你可拉倒吧,撐死也就一個廚子世家,能有多大關係,按虎爺的性情,八成要把這客棧給燒嘍。”
迎著百姓探頭探腦好奇的目光,刀疤恢複了往日的凶像,厲喝道,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一邊去!”
礙於他在名揚城的凶名,百姓們倉惶分開兩旁,讓出一條道路。
穿過厚厚疊疊的人群,刀疤一路跑,駐足在街口的一個茶攤前。
茶攤因地理位置,平日裏在此飲茶歇息的路人不少,生意也算興隆,可今日幾張茶桌多半都是空的,在最裏沿的茶桌旁,圍攏著幾名身穿官服的衙役,正在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
未等他開口,一名眼尖的捕快嬉笑著走了過來,
“刀疤,事情處理完了?沒弄出人命吧?”
沒有理會捕快的言語,刀疤急切喊道,
“許總捕!您趕快去仙食樓吧!再晚點我家頭可就沒命了!“
同福作為名揚成數一數二的客棧,雖然對麵新開了一家仙食樓,生意或多或少的受到影響,但廳堂內還是坐著三三兩兩的散客。
“老邢,今怎麼有空來了。”
佟掌櫃正在錢櫃後算賬,一眼看見站在門口的老邢,熱情的迎了過去。
“辦案,待會就走。”
自來熟的坐到長桌前,老邢倒滿一杯花茶一飲而盡。
“辦案?辦什麼案?”
聽得此言,一旁正在為食客添酒的白占堂,熱絡地貼了過來,
“你們也知道那血手屠夫來名揚啦?”
“什麼血手屠夫,對麵仙食樓出事了,聽還整出了人命,你們不知道?”
老邢不明所以,又飲一杯,徐徐道。
“知道,聽是洞庭市仿的人去鬧事,咋啦,把仙食樓的林掌櫃給殺啦?”
佟掌櫃興趣越濃,往老邢身旁貼了貼,卻被不滿的白占堂扇了下肩膀。
“哪是仙食樓的林掌櫃,是三虎,腿被打斷了還被要一千兩黃金,正擱裏麵躺著呢。”
“那你們咋現在才來?”
“這不是三虎帶了那麼多人,那什麼嗎”
用你不懂的眼神瞅了眼白占堂,老邢一手捂臉左顧右盼,一邊支支吾吾,
“哪知道帶那麼多人,還被人把腿”
“合著是你們收了黑錢銀子,要是出事的是人林掌櫃,你們就不來了唄。”
他的這幅模樣,讓白占堂心中知道了個大概,恥笑道,
“你們就可勁收吧,回頭別你這一身行頭,就是腦袋也不一定保得住,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也不查查清楚人林掌櫃什麼身份,就敢辦黑案。”
“什麼意思?”
聽到他話裏有話,老邢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正在這時,將這一切聽得清楚的郭,丟掉掃把坐了過來,
“你們啊,膽子真的夠大,換做是我爹也不敢這麼幹。”
兩人的話語,讓老邢越來越糊塗,滿臉疑問道,
“到底什麼意思?”
“了你也不懂,西洋樂曲盒知道不?那玩意皇親國戚或者一品官員才有,人林掌櫃手上就一個,真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別是你,就是婁知府的位子怕也是坐到頭了。“
“此話當真?”
“誰敢拿這事樂嗬啊。”
見白占堂與郭二人一再肯定,老邢連忙站起身子,火急火燎往外跑去。
“老邢!泥不再坐會了啊!”
“坐什麼坐!我得趕緊回去通知婁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