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樣唉聲歎氣的主子,荷馨又出主意道:“娘娘,要不然咱們找溫僖貴妃商量一下吧!”
“找她商量?她能如何?”一聽溫僖貴妃這四個字,榮妃臉色便是不好,“當真是不想再與她為伍!”如今,榮妃都有些後悔當初害死公主了!
“可是娘娘,如今咱們除了她,也是再無有依附之人了啊!”荷馨又道。
一聽這話,榮妃有些愣住。下一刻,是啊,如今她哪裏還有什麼可依附之人,隻怕也隻剩下溫僖貴妃了!
可是她過去那樣自在,如何便走到今日這一步了?
看著榮妃的神色,荷馨知道娘娘是聽進去了,便又問道:“那娘娘什麼時候去?”
榮妃被打斷思緒,又想了想,說:“還是夜裏去吧!鍾粹宮離永和宮那樣近,莫不要被德妃看出什麼來才好!”
於是這夜,榮妃便去了永壽宮。且是穿著一身宮女裝去的。
看著夜半而來,且還是穿著一身宮女裝的榮妃,溫僖貴妃有些驚訝,“你這是……”
看著溫僖貴妃的驚訝,榮妃卻也沒有回答,而是先行了一禮,“給溫僖貴妃娘娘請安。”
“起來吧。”溫僖貴妃說。待榮妃起了身,溫僖貴妃又道:“你這是……”
榮妃抬眸看著溫僖貴妃:“娘娘,今日德妃去妃妾宮中了。她似乎知道公主夭折一事與臣妾有關了。”
“她知道了?她如何知道的?”溫僖貴妃皺眉。
“應是宜妃那賤人與她說的。那一日我將手指頭放進小公主口中時,宜妃和瑤貴人就在旁邊。”
“宜妃?怎麼這宜妃總是幫著那烏雅氏?竟然還不惜與你為敵?”
“妃妾也不明白。”榮妃也是眉頭緊鎖的。
看著樣子甚是擔心的榮妃,溫僖貴妃又道:“坐吧。”說著,也朝正位那椅子走了過去。扭身坐下後,看著也已然坐定的榮妃又寬慰道:“她知道便知道了,又能如何?難道隻憑你將一個指頭放進了公主的口中試探她是不是餓了,便給你定罪嗎?無礙的!”
“可是娘娘,若是德妃認定了是妃妾,那她日後必定會針對於妃妾。她如今得寵,那日後……”
“你怕她做什麼?皇上今日寵愛這一個,明日寵愛那一個,如此不是常有之事嗎?”看著這一回如此慌亂的榮妃,溫僖貴妃有些不解,“你進宮這樣多年,怎麼這一次竟是如此反應?她都還未有動靜,你便怕成這個樣子?縱然她如今較過去厲害些了,可是又如何呢?本宮照樣會讓她一次一次地敗在本宮的手裏。你莫要太慌亂了!”
榮妃頷首:“是。”
“嗯。”溫僖貴妃應道。之後看著還是有些愁眉不展的榮妃,又道:“你便隻管放心,你的身後還有本宮。她一個包衣之後,本宮還怕了她不成!若是她再敢造次,我便讓她的家族遭到牽連。”
“謝娘娘。”榮妃又道。
“咱們是綁在一起的,莫要言謝了。”溫僖貴妃此時溫和安慰道。
“是。”
溫僖貴妃見榮妃那樣子似乎根本不曾將她的話聽進去,便又道:“你可知你此時身上最缺的是什麼?”下一刻,看著榮妃甚是不解的養子,溫僖貴妃,又道:“自信。”
榮妃起身頷首道:“妃妾受教。”
“嗯。時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吧。回去時小心些,穿成這個樣子。”
“是。妃妾告辭。”說罷,榮妃便又行了一禮,之後便離開了。
待榮妃出了屋子沒一會兒,溫僖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沛雅便道:“以前看榮妃娘娘也是個厲害的人,怎麼如今竟是這樣不頂用了!”
溫僖貴妃歎道:“是啊,竟是這樣不頂用了!”
榮妃小心地回到了鍾粹宮後,便趕忙脫下了宮女裝,卻也不用再穿戴了,此時也到了該就寢的時候了。隻是榮妃坐在床榻上,一絲睡的意思都沒有。
荷馨來至床榻邊上,看著還是愁思的榮妃道:“娘娘,您怎麼還是一副愁容呢?”
榮妃看了她一眼,歎道:“我如何能不愁?”
“溫僖貴妃不是說娘娘不用怕嗎?她自會幫著娘娘。”
“她會幫著我?她如何靠得住?單看上回拿我的胤祉爭鬥便看出來了,她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