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整整一個月過去了!事情卻還是如從前一般,未有任何的進展。
落寧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她暗查了裳兒,未有查出任何的端倪。又暗查了溫僖貴妃,也是未有發現任何的端倪。而那個夢中從胤祚背後突然將胤祚抱離的人,更是無有一絲絲的線索。
文琪看著落寧越來越皺的眉頭,勸道:“娘娘,也許真的是個偶然。”
落寧轉頭看著文琪,“你果真是如此覺得的?”
文琪聽罷,緩緩垂下了頭。雖然目前的情況如何看來都是偶然,但是文琪的心中還是如落寧一般,總覺得此事未有那樣簡單。
蕊兒看著兩人,皺眉上前道:“娘娘,既然查不出來,咱們便不查了。左右也不過是溫僖貴妃,宜妃,還有便是那個裳兒。娘娘說您的夢中是三個人,那許便是她們三個合力害死的。且隱藏的比較深。更何況,之前便是那溫僖貴妃和宜妃,還有那裳兒的姐姐佟皇貴妃害得娘娘您被禁足的,就算不是她們所為,也是她們變相害死了小阿哥。娘娘隻管找她們報仇,總是沒錯。那裳兒在慈寧宮,不可下手,娘娘便且等一等。那佟皇貴妃,娘娘要依附於她的權勢。也可待日後。如今便隻專心對付溫僖貴妃和宜妃便罷。”恨恨說罷,蕊兒又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娘娘先前可還記得曾對蕊兒說,凡事要慢慢來,可是如今娘娘解了這禁足也快要一年了,如何也是時候了吧!”
落寧轉頭看了一眼蕊兒,又回眸,沉沉道:“總是這樣沉不住氣。”頓了頓,又看著蕊兒說:“你可知道如今這宮中,多少人想讓我如你口中一般的作為。想讓我當初一解了那禁足便是如你口中一般的作為?”說完,看著一臉不解的蕊兒又道:“宜妃她們,我避之不及,如何還會上趕著如何?我出來雖然也快是一年了,可是如今若是宜妃她們出了什麼事,許多人還是都會往我身上扯,你可明白?”看著蕊兒漸漸垂下的頭,落寧回了眸子,“那宜妃每日對我笑臉相迎,百般親近。她如何不急?想來是比你都急,可是她卻也是不敢擅動。”說到這裏,又看向蕊兒,“你知道她為何不敢擅動?除了這宮中如今不宜再出大事之外,另外的一個理由。”看著蕊兒不懂地搖了搖頭,落寧又言:“因為他們不明白,皇上對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蕊兒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又一臉知錯地垂下了頭。可下一刻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扭頭看落寧,“那皇上對娘娘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聽到這話,落寧回了眸子。
文琪瞪了蕊兒一眼,卻不想落寧下一刻竟是說道:“其實我也是不知。當初我被解了禁足,皇上卻久不召幸於我,我倒是不急,因為我覺著皇上是在害怕,害怕因為我再勾起那段的回憶,那場情,他不想要了。這說明他對我還有情,他還未有完全放下。於是便有了七夕的那日……”說到這裏,落寧頓在了那,淡淡水眸,看不出什麼眼神來。
下一刻,她又繼續說道:“可是從那之後,我卻是不確定他到底是愛還是不愛了!因為他跟過去完全不同了,是讓人琢磨不透的那種淡漠。”頓了頓,又說:“可是不管是愛還是不愛,我卻都是不能輕舉妄動。因為當初咱們隻推開了兩條命,卻是未有推開那封信!不管是一個男人的愛意,還是一個男人的自尊,都不會容許我再明目張膽地繼續爭鬥了。因為那樣隻會讓皇上覺得我是因為別人而爭鬥的。當初皇上能說出將我打進冷宮那樣的話,可見他是如何傷心。因為裕親王是如何傷心。我若是再敢明目爭鬥,他必然重複之前之事。”說完,頓在了那裏,許久才言道:“如今無論是從後宮還是從皇上來看,我都是不適宜先起爭鬥的,要等。如今是查不到害死胤祚的是誰,縱然查得出,也是要從長計議的……”
聽著落寧越來越沉的話音,蕊兒才算明白娘娘雖然如今在後宮風光,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的。方才當真是她唐突,亂說話了。
文琪在一邊看著蕊兒,習以為常的樣子。隨後又扭頭看著落寧,說起方才未有說完之話,“胤祚阿哥的事情當真是難查,不如先暫時擱置了吧!”見落寧看向了自己,文琪又道:“且等日後慢慢查!”
“你是擔心如今這後宮,又要再起波瀾?”落寧說。
“是啊。娘娘出得這永和宮也是快要一年了,雖然不算長,也是不算短了。後宮何時平靜過這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