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傻嗎?”華韻風笑了笑,“我覺得也是。傻傻的盯著你二天二夜,傻傻的以為,我一眨眼,你就會消失不見……”
盛雪聞言,淚水忍不住流的更加洶湧。
“婷兒,等你病愈,我想彌補那一夜洞房花燭未做之事……”
“什麼?”他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盛雪睜開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的身子可不行啊!”
拜托,什麼洞房花燭的?她哪需要他彌補啊!再說了,他的身子虛弱成這樣,怎麼可能行周公之禮?血虛一向都是等同於不舉好吧!
“婷兒,你想什麼呢?”華韻風將臉湊到她眼前,好笑道,“我說的是喝交杯酒……你以為是什麼?”
“啊?”盛雪看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覺得自己身上燙的更厲害了。
“如果,婷兒想行周公之禮的話……那麼,我倒是可以努努力……”
“我頭疼,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先出去……”不等華韻風說完,盛雪就一把將被子拉起來,罩住臉,躲掉他曖昧的目光。
這病秧子果然是無賴啊!她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要占她便宜!幸好,他身子不好,否則……她說不定真的就被吃幹抹淨了!
“哈哈。你還是害羞的樣子最討喜。”華韻風見狀,忍不住大笑了幾聲,“我先在外廳的榻上躺一會,你若有事,喚我就可。”
話末,他見盛雪並不打算從被子裏出來,便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些。
隨後,抬步去了外廳的梨木榻上躺下睡了。
他走後許久,盛雪才拉下被子,深呼吸了好幾下,心想,等自己身體恢複了,便找師傅去問問少林的下落,盡量早點離開華府!
……
二個月後,華府東苑。
柳月自那一日被華韻風扔進河裏後,便生了風寒,直到這幾日才有所好轉。這會正坐在東苑前的涼亭內看著池塘內枯萎的荷葉發愣。
一旁的銀枝正在為她沏茶。
“大夫人,大爺好奇怪啊,這為相爺抄寫的經書都送到相府了,他怎麼還沒從青雲寺回來呢?”銀枝利落的倒了一杯茶,遞給柳月後,開口道。
柳月聞言,緊緊捏著杯身,直到手心被燙疼後,才放下杯子,盯著杯中茶水裏自己的倒影許久才開口,“怕是在躲清淨吧?”
“大夫人,您說,三姨娘真的死了嗎?”銀枝窺了眼大夫人,見她臉上並無多少波瀾,便又多嘴問道。
“這麼多天都沒傳來她的消息,不是死了,就是跑了。管她是什麼原因,隻要她不在我眼前晃蕩,我就舒心不少。”柳月站起身子,伸手從池塘裏摘了一根枯的發黑的蓮蓬,拽出裏麵的蓮子,扔進池塘裏,看著蓮子慢慢沉下去,她笑了,“水果然是能淹沒一切的。爹的話,總是那番有道理。”
“華韻風有本事一輩子別回華府!我倒是樂意掌控華府一輩子!”
“嫂嫂,好雅興。這身子剛好,就出來品茗賞景了。”突然亭外傳來一抹清冷的磁音,這讓柳月一驚,手中的蓮蓬便脫落掉進池中。
是他,他終於來府上了。
柳月心跳的急速,趕忙轉過頭,笑容如嫣的看向漸漸走進來的挺拔白影,“二爺,今日怎麼有空來我東苑閑逛?”
“大哥就快回府了,我是來替他轉告你一聲,幫著收拾一下他的正院。”華韻雨走近後,掃了眼桌上的茶盞,不禁朝柳月看過去,“這茶是銀針雪青吧?”
華韻風要回府了?果然,他隻要活著,她就不可能掌控華府一輩子的!
“二爺好見識,這正是我從相府帶來的銀針雪青,還是太後賞賜給我爹的。”柳月說話間,伸手邀請二爺華韻雨坐在她對麵。見他一掀後炮,穩穩坐下後,她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水,又道,“那日,多虧了二爺救我。若不然,月兒恐怕就淹死在清河了。今日,借此機會,月兒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聊表謝意。”
“嫂嫂客氣了。”華韻雨接過茶,朝她微微一笑,“嫂嫂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隻是大哥一時誤會你,才會出手推你入河的。還請嫂嫂不要生他的氣。”
柳月聞言,想到華韻風推她入河的那一幕,心不自覺的一痛,隨即收了臉上的笑容,淡淡道,“誤會嗎?我看他是被薛玉婷那個狐狸精給迷得失了心!”
華韻雨是個很有分寸的人,絕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故,這會柳月再說別人壞話時,他隻低下頭品茶,並不接話。
柳月見他不答腔,便有些尷尬,隨即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前日繡了一根綬帶,準備過幾日差人送給你,算是表達感謝之情。既然,二弟今日你來了,便直接從我這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