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風輕咳了一聲後,便坐在他桌對麵的圓凳上,儒雅至極的一笑道,“東嶽王殿下廖讚了,在下哪能配的上心思縝密來形容。隻不過是記性好,記得您的喜好而已。”
“記性好?”東嶽王聞言,目光一淩,“那你怎麼不記得將周兵秘籍交給本王啊?”
“在下從前就說過,周兵秘籍的蹤跡早就隨著父親的死,而長埋地下了。您讓在下怎麼交?況且,您帶軍前往封地東嶽時,在下隻是允諾您,如在下尋到周兵秘籍,一定交給您。可惜,這幾年,在下並未找到。咳咳……”
“哼,少跟本王強詞奪理!”
東嶽王鼻哼一聲,猛地一揮手,將他身旁花架上的一盆水仙拂掉地上,頓時瓷碎聲引來屋外侍衛衝進來。
“滾出去。”東嶽王看著衝進來的侍衛,不耐煩的朝他們怒喝道。
那些侍衛將屋內情形打量了一遍,見主人沒事後,便謙卑的低著頭抱拳行禮出去候著了。這時,周嬤嬤端著盛著茶盞的托盤,走了進來。
進來後,她便利落的將茶杯茶盞放下,又為東嶽王和華韻風倒完茶,便拿著托盤退下了。
直到周嬤嬤關上門的那一刻,東嶽王才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將目光移向華韻風,“華韻風,聽說你娶了一個小妾,貌美至極,還會醫術?”
華韻風聞言,優雅的端起茶杯,輕呡了一口茶,才無限惆悵的道,“確有此事,隻可惜……”
“可惜什麼?”東嶽王眉一挑,焦急的追問。
“東嶽王殿下,您為何突然問起她來?”華韻風不答反問。
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東嶽王眯了眯眸,朝他傲然道,“本王懷疑她劫走了朝中要犯!”
“她一個弱女子,怎會劫走朝中要犯?”華韻風顯然是真的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道。
“想必你也知道,太後兩個月前遭到刺殺。刺客逃出宮,隱藏在京都某處,因皇城護衛久尋不到,本王才會進京都來調查此事,護衛皇宮。”
“可這和在下的小妾有何關聯?”
“哼,你可知,刺客是個女的!”
“就因刺客是女的,您就懷疑在下的小妾?若是如此,城內隻要是女子都有可疑了?”
“你!”東嶽王被他這句話激怒,正要反火,可隨後想想,還是忍怒解釋道,“二個月前,你的小妾掉入河中時,本王藏在密室中的刺客同夥便被救走了。而當時,本王的屬下看見是個全身濕透的美貌女子救走刺客同夥的……”
“您的意思莫不是認為在下的小妾是刺客?”
“正是,她現下在哪?”
聽到這,櫃內的盛雪心跳的急速,生怕華韻風聽了東嶽王的話,將她交給東嶽王。沒想到,東嶽王和華韻風還是故交……周身立馬傳來寒意,若是兩個人感情真的不錯的話,無疑,她現下很危險。
“不知道。”華韻風沉默了一會,才淡淡的道。
“什麼?”東嶽王猛地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道,“你可不要包庇刺客,否則,本王絕對不戀舊情,對你嚴懲!”
“在下豈敢包庇她?在下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自從她掉入河中後,在下找了一天一夜,也沒尋到她。故,料定那麼長時間,她早被淹死了。於是,就不再找尋她,而是來到青雲寺為她誦經祈福。咳咳……若您不信,大可去查。”華韻風回答的滴水不漏。
東嶽王盯了他許久,終是看不出他在撒謊。於是,沉思片刻。想來,他也是聽說華韻風沒尋到他的小妾後,憂傷過度來到青雲寺的。難道,他猜測錯誤,薛玉婷真的沒有和華韻風在一起?還是薛玉婷根本不是那夜救走少林的女子?
他此番突來青雲寺,其實,也隻是借敘舊的由頭,來探一探華韻風身邊,究竟有沒有薛玉婷陪同的。
眼下看來,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薛玉婷的下落。
“諒你也不敢欺騙本王。”想至此,東嶽王抬起腳,準備離開,可想起什麼似得,朝他又警告道,“有了她的行蹤,第一時間通知本王。否則,你知道後果!”
“在下知道。”華韻風手撐桌子,假裝虛弱的站起來,朝他謙卑的闔首,“東嶽王殿下慢走。”
東嶽王聞言,沒有理會他,便打開門,傲然的離開了。
等他走到寺院外之後,他對身邊親衛隊首領吩咐道,“繼續守在這,密切盯著華韻風的一舉一動。”
“是!”那首領朝他點點頭。
……
東嶽王一離開,華韻風就猛地走到衣櫃處,打開衣櫃,將裏麵的盛雪抱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婷兒,方才的話,你聽到了吧?你究竟和刺客有沒有連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