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已經停止了槍械的聲音,裝甲車旁的西裝少年摘下了耳機,單手伸出緊握著的玫瑰花苞,揉動著手指,花瓣的碎片稀疏隨風旋轉飄落而下,紅暈占上了他的手,疑望著看了看,嘴角微微上仰,露出了一股極寒的危險,仿佛萬年寒冰。
緊接著他們便迅速離開了這裏,偌大的車輪伴隨著滾滾塵土,漆黑的巨型武器也消失在了叢林的邊境之中,隻留下那一模飄落的紅,和眼前分崩離析的殘支碎屑……
此時還在地下迷宮中的涅柔斯有些不知所措,勇氣即將消耗始盡,恐懼正在蔓延,勇氣是保質期最短的一種狀態,隨著危險的逼近,腎上腺素會急劇上升,不過時間太長將會是致命的,精力將會枯竭,“包括身體和心理上的”
涅柔斯謹慎地不讓自己再次進入那種狀態,害怕會再次出現幻覺,“或者類似幻覺的東西,害怕再次分不清自己。”
嗨!你在這裏做什麼呢,一個不知名清脆的女聲響起,太過突然讓涅柔斯嚇得抖了一下,快速轉頭,但是在對麵微弱的燈光下,隻是看到一個人的影子。
你的手怎麼了?
涅柔斯低頭看了看自己正在發麻中受傷的右手,冷冷地答到沒事,隻是流了點血,這好像並不關你的事!
需要幫忙嗎?她慢慢地靠近,當她靠近時露出了發絲,露出了清純的原帽,是一個墨綠色頭發的少女。
她輕輕地靠近,那眼神像是在期盼等待已久的獵物,此時正饑渴地朝獵物走來。
如果我是老鼠,那麼她則是展露尖銳獠牙,即將要俯撲過來的貓兒,若我是隻羚羊她則是藏匿在草叢中流著口水的老虎。
在這個地方——這個散發著腐味屍體成堆的地方,她竟然表現得那樣自然,那樣輕鬆!
若她是男生,那麼此時這便是動物世界裏的兩隻雄性蜘蛛,見了個麵就打得你死我活,“失敗者的血液將為這懦弱強食的蒼白世界增添一絲色彩。”
可是這時我似乎有些緊張不起來,心理有些矛盾,自發的心理係統讓自己保持警惕。也許這也是種希望,因為同時我也期待著,至少潛意識裏期盼著能看到一個活人,就能少許的感覺到,自己不是在地底兒的墳墓裏。
涅柔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她再次話,那個表情就像見到了什麼新鮮事物,特別好奇的樣子。
喂!你的手好像感染了,不好好包紮一下可是會廢掉的哦!
宛若“毒舌”一樣地嗓音,這到底算是關心,還是安慰!果然還是保持警惕的好。
和“毒舌”成鮮明對比的是她活潑可愛的樣子,讓人無法聯想到這是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