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外的漫長,陸筱染像是經曆的輪回,顧靳言而是發了瘋的一頭野獸,折磨著她,齧咬著她,隻希望聽到這個女人對他服軟,哪怕隻是一句求饒。
陸筱染的哭喊,漸漸的變成了咒罵,她言辭犀利的咒罵著顧靳言,用的都是最惡毒的語言!
顧靳言像是瘋子一樣,完全的喪失了理智。
疼……
真的好疼……
陸筱染的腳,踩在了鋒利的盤子碎片上,黏糊糊的感覺,痛已經麻痹了她的感官。
直到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一臉冷漠的整理好了衣褲,依舊西裝革履,道貌岸然,隻有陸筱染,身上帶著著綺旎和未退的氵敫忄青。
明明他那麼的高高在上,可是陸筱染卻如此的卑微,羞恥!
顧靳言絕對是故意的,他在羞辱陸筱染!
陸筱染得身體殘破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顧靳言的胸膛,依舊劇烈的起伏著,即使是如此,也無法發泄他心頭的怒意。
陸筱染眼睛裏的淚水似乎已經流幹了,緊緊咬著嘴唇,嘴角上還有血漬,她用一種極為蔑視的眼神看著顧靳言,一言不發,似乎對他不屑一顧!
踉踉蹌蹌的上樓,可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讓陸筱染哭了出來,背對著顧靳言,淚水肆虐。
顧靳言這才注意到,陸筱染所走過的足跡,都是帶著血的,她瘦小的肩膀微微的抖動著,看上去就像是風雨之中的小樹,很弱小,很可憐。
原本充斥在心頭的怒意,瞬間消散了幾分,可是顧靳言卻依舊是滿臉冷漠。
疾步上前,想要抱起陸筱染,陸筱染盡量的抑製自己的情緒,伸出手來,狠狠的甩了顧靳言耳光!
而這一次的耳光卻不及先前的力道大,她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像是被人掏空了身體。
顧靳言的臉,微微的一側,眼底裏的冷漠柔和了幾分,他剛才這是怎麼了?
竟然會因為憤怒對陸筱染做出來這種事?
不管是怎麼樣,他應該調查清楚再說,不是嗎?
妄自下斷定,是顧靳言最討厭的不是嗎?
想到了這些,不由得有一些後悔,再一次伸手想要去觸碰陸筱染,可是換來的卻是陸筱染揚手。
啪!
顧靳言側頭,然後轉過頭來,眼底裏的神色,複雜而又糾結,陸筱染又羞又氣,憤怒侵襲了感官,再一次揚手,給了顧靳言一個耳光。
顧靳言沒有了脾氣,看著陸筱染眼底裏裏彌漫著恨意,再看著她嘴角帶血,一臉狼狽,卻又虛弱的樣子,顧靳言竟然有些下不去手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任憑陸筱染不斷的往他臉上摑著耳光,似乎發泄,她的力氣並不大,就像是撓癢癢,可是卻叫人傷自尊。
一直到陸筱染的手還不起來,身體也虛弱的朝著地上滑去,顧靳言眼疾手快,一把攙扶住了陸筱染的身體。
冷冷的吐息:“解氣了嗎?”
陸筱染的眼圈通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顧靳言你別以為這麼做就會讓我對你的恨意消減!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看著暈倒在他懷裏的陸筱染,滿臉的虛弱,顧靳言的心,竟然像是被人狠狠的剜了一樣,疼痛不已。
抱著陸筱染軟綿綿的身體,顧靳言聲嘶力竭的吼道:“來人!叫醫生!”
原本一片陰森籠罩著的陸家,瞬間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