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鐸老師,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受不了她了吧。”阿列謝克扁了扁嘴。
剛鐸合上書本,將兩片風晶石製成的眼鏡從他火山岩一般的臉上拿下來,捏了捏鼻梁,認真地教育起他:
“阿列謝克,你的表妹遠比你聰明樂觀,不像你,遇事隻會自歎不如,亂發牢騷。”
雷加在馬車外麵仔細地偷聽著,覺得終於可以找到插話的機會了,他揭開簾子,試探著道:
“諸位先生和姐,事實上,我對這件事有一點自己看法。”
“雷加先生,您請講。”歌薇保持了她良好的涵養,睜大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在我看來,婦女參政來爭取自己權利的同時,也是在保障男性公民的權利。”雷加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自己的看法,他理了理思路,謹慎地開口:
“婦女被剝奪出門從事謀生的工作,參政的資格,也同樣代表著男性失去了選擇,也有很多男性更想待在家裏,負擔更少的家庭責任。而對女性工作欲*望的壓製,使得男女公民都受到了束縛。所以我認為……女權問題,同樣是男權問題。”
啪,啪,啪。
剛鐸欣賞地拍了拍他蒲扇般巨大的雙手,“非常獨到的見解。雷加,抱歉我還沒有不知道你的全名。”
歌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目光裏滿是好奇。
“雷加·雪諾。”他受寵若驚地回答道。
“雪諾?我還以為東方人的姓氏都是單音節的。”剛鐸很意外的問道。
“是高等羅邁文裏‘雪’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一個姓氏。”阿列謝克插嘴道。
“閉嘴,阿列謝克,你並沒有博學到了解世上每一個家族的程度。”剛鐸皺著眉嗬斥了一句,“那麼,雷加,我想知道剛才那些看法你是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的某個長輩或者朋友提到過?”
“是我聽歌薇姐在發表她的見解的時候,突然有感而發。”雷加回答道,這倒是實話,他以一條蛇的身份活了七年,看問題的角度從來都和別人不一樣。
“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結束這種無聊的對話。”阿列謝克連被三人嗆住,又開始煩躁起來,“距離那個什麼密爾城還有多長時間的路程?”
“我們才剛剛啟程……”雷加道,“其實總共隻有半的路程,隻是今迷霧森林的霧氣格外的大,馬車不得不放慢速度。”
“沒關係,反正我們已經迷了兩的路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歌薇溫柔地道。
雷加身子轉了回去繼續駕車,馬車內逐漸安靜下來,剛鐸帶上眼鏡繼續開始看書,歌薇把炭盆抱在懷裏假寐起來,有好幾次她的絢麗奪目的銀金色頭發都飄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盆裏,卻根本沒有燃燒。
阿列謝克則開始練習他的雷電法術,雙手攏起來,細的雷花從手心中出現又消失,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
雷加真的很想衝進去讓他再給自己來一記雷電脈衝,看看自己會不會變得更強大,不過腦中的理智還是阻攔住了他這麼幹。
正巧,森林裏迷霧蔓延的如此嚴重,他們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密爾城,雷加決定趁著這段路和他們再混熟一些。
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